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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静歪歪头,无所谓地撇嘴道:“所以呢,与我何干?”
“会被观众说耍大牌,舆论还会影响到你,已经有人怀疑沐戚是人格分裂了,如果真的被证实的话,其他人格都会受到影响,可能会身败名裂。”池夏一脸凝重道,生怕牧静撂担子不配合。
“嘁,这本来就是事实,何必遮遮掩掩。你害怕沐戚会被人唾弃?”牧静依旧保持玩世不恭的凉薄模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池夏的脸色变化。
“你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生关系,受到伤害的也包括你。”池夏扶额解释道。
“我可不稀罕什么共生关系,她们只会妨碍到我独占你。”牧静不屑地笑了笑,看见池夏瞬间小脸跨着,像是苦瓜成精一般,不由得从胸腔里发出了微弱的叹息,似乎向池夏妥协,“我不会架子鼓,我能做到的是尽量配合,太麻烦的事情不要找我。”
池夏知道这是牧静最大的妥协,心里也有了丝慰藉。总比一直唱反调,弄得别人鸡飞狗跳的好。
不一会儿,左妍嘉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吐槽道:“这都是什么事啊,粉丝差点追了我这条街,夏夏你得补偿我,没有五顿饭是哄不好我了。”
左妍嘉自然地伸出手搭在池夏的肩膀上,随后她便察觉到了一道晦涩阴寒的目光灼灼地投向了她。
左妍嘉的求生欲让她转瞬将手收了回去,讪讪地瞥向牧静,撅嘴嘟囔道:“白眼狼,一点也不可爱。”
“这位又得怎么称呼?”左妍嘉打量着一脸阴郁幽暗的牧静,不悦地蹙起眉头。
“是牧静,这次人格转化的时间很短暂,在你来之前木珏出现了几分钟。”池夏担心沐戚精神出了什么问题,便提了出来。
“哦?这倒是稀奇,是自然切换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之前Helen在这里截道,然后突然対我发出袭击,结果慕秀就被木珏替换掉了,阻挡了Helen的假动作,接着木珏说了几句话,走了一段路,按着头有些眩晕的样子,抬眼之间牧静便又切换出来了。”
“在走廊说话很傻欸,先进房间吧。”在一旁的牧静不耐烦道。
左妍嘉和池夏相视而対,左妍嘉无奈地耸肩,小心翼翼凑到池夏耳跟前,打小报告道:“我宣布牧静暂时成功替代了沐戚,成为我最讨厌的人格。”
“性格太不讨喜了,辛苦了宝。”左妍嘉瞥了一眼自顾走在前方,背影孤傲的牧静,朝池夏一脸同情道。
牧静走在前面,耳朵微微一动,轻蔑地扬起嘴角,心里却是暗自在意池夏没有及时跟上来,居然和一个八婆的女人聊得热火朝天。
果然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明明自己的女人就在眼前却置之不理,池夏肯定是想造反。
牧静越想越气,周身的低气压也越来越明显,直到进了室内,她看起来就像是头顶上顶着一片乌云,整张脸都黑了。
“明天就要正式录制了,某个女人看起来就像是要惹事生非的模样,夏夏你可要看紧点,别让她给其他人格抹黑。”
“牧静她已经答应过我会配合的,我相信她。”池夏好笑地听着左妍嘉的阴阳怪气,选择两边端水,“节目结束后,我请客,你带着你的小女朋友想吃什么都行。”
“好,我记小本本上。非得讹你一顿大餐。我总算是看清楚了,你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唉唉唉,我先走了,不碍某人眼了,谁还每个女朋友呢。”左妍嘉啧了一声,傲娇地瞪了一旁面无表情一脸赶客的牧静。
池夏无奈地送走了幼稚鬼,转身看向端正站着的牧静:“嘉嘉她幼稚病犯了,你别把她的话放心上。”
牧静敷衍了事地点点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眸依旧直溜溜地盯着池夏,默然不语。
“额……”池夏猜测自己应该没有说到让対方满意的话,不禁摸了摸鼻子,讨好地撒娇道:“不要不说话嘛,看得我害怕,牧静姐姐,牧静主人,笑一笑嘛~”
牧静听着池夏甜腻的声音,眉头意外地一挑,冷瑟的眼眸温和了几分,嘴角微微一扯。
“我可没逼你这么叫我,是你自愿的。”牧静心口不一地憋着嘴角的弧度,闷声道。
看到她的状态,池夏知道対方的气消了,便甜甜一笑:“主人大人有大量,我自觉自愿的。”
“那明天……”
“你喜欢看表演?”牧静状似不经意之间问道,走到床脚,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
“就蛮精彩的。”池夏选择用中性词,语调平淡道,心里估摸着対方的用意。
“有个词叫作肌肉记忆,只要我想用,掌握那个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女人的技艺,轻而易举。”牧静颔首上扬,眼眸睨向前方,一脸自信道。
“啊?你的意思是,你也会架子鼓吗?”牧静的话让池夏喜出望外,如果牧静没有说谎的话,那明天就算节目组让她表演一段,也不成问题了。
“废话真多,你不累吗?”牧静举起右手,看了眼腕表,暗示道。
不过晚上并没有牧静打算的这般清净,不一会儿,白鸠桐便过来串门,看着牧静令人发怵的表情,白鸠桐也小脸臭臭地叮嘱了好几遍。
白鸠桐走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又提醒了一下流程。
人来人往,让牧静越发的不耐烦,最后终于忍不住,为了避免再见不想干的陌生人,牧静找了块板挂在门口:闲人勿扰。
池夏惊愕她的一番操作,却也选择纵容了她。
直到灯光熄灭,池夏也因为白天的折腾,有些疲乏地闭上了眼睛,很快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