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茶器落地,清脆有声。
“陆清秋,你这个下贱的女人,这可是官窑,一套破了一个,便全废了,你就是穷尽一生给我为奴为婢,你也赔不起。”
看着对方崩溃,她便笑了。
直到这东西贵重就好了。
她笑着道:“你回去不回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她轻声道:
“你不回去,那三弟便会与新人如胶似漆,相爱一生,至于你。。。。。。”
她故意叹息一声,又道,“回去作甚,平白惹了新人不自在,还要给你端茶敬水,侍候起居,三弟妹可真会为这对新人着想,嫂嫂可丁点都做不来呢。”
温闫灿一口水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唯有身上的赘肉跟着一抖一抖。
差点便晕厥过去。
她是故意的,故意打破东西,故意惹她生气,就是不想让回去。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司徒府。”
陆清秋挑眉,还真是可惜了那一套瓷器。
她面露惋惜,却被温闫灿更加确认,自已的决定是对的。
出了闺房,便被府上的仆役引入了客厅,如此便见到温家二老。
保养得意,两人看起来很年轻,听说二老青梅竹马,属于患难夫妻,彼此情浓蜜意。
从他们一眼一行间,便足以证明两人感情非虚。
而此刻温家二老也在认真的观察着她,但见其面色和善,低眉顺眼姿态更显知礼,非难相处之人,为何女儿却说她阴险毒辣?
“清秋见过温老爷温夫人。早就听闻二老是潍城最大的善人,如今见到真人,却觉得传言并非实情。。。。。”在二老黑脸之前她便和气道,“二老面善倒是让我晚辈想起寺院里的菩萨,大慈大悲。”
好话谁都能听,二老面上一舒,立马摈弃了那不好的印象。
大方的命丫头送了一对金镯子,那分量可不轻啊。
温夫人道:“灿儿没啥心眼,日后还要托她大嫂多看顾些。”
如此客气,她若是不收,怕是让二老心声顾忌,可若是收了,这重担实在是太大了。
“三弟妹乃是二夫人的亲侄女,左右都是亲戚,自然不会亏待了。三少爷辜负了弟妹一番情意,二夫人已经狠狠惩戒了,因着不知如何面对亲家,忧思过重,如今还躺在床上,日日请大夫把脉开药,那情境,任谁看了都。。。。。。。”
温家二老相互看了看,这话语真情实意,任她们也挑不出错来。
“三少爷如今在床上躺着,也是日日问询三弟妹何时回转,若非二老爷打的重了,他早就爬起来跪在三弟妹跟前,磕头请罪,述说解释了。”
二老心头一喜,她们就知晓,那孩子是他们自小看着长大的,不会不知恩情,孽待他们女儿。
倒是女儿她。。。。。。听说狠狠的揍了三少爷一顿,那情景她们还真怕他寒了心,不在接受他们家姑娘了。
当初他们给女儿挑了司徒家,便是因为大家都是亲戚,看在彼此的颜面上,司徒府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女儿。
待他们百年之后,也能放心的走了。
陆清秋出了温宅,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虚汗啊。
自已吓自已了啊。
好在温老爷和温夫人都是慈善之人,不然她今日怕是要脱了层皮方才能走出温宅。
看着哑妹手中捧着的贵重物件,她心中莫名的有点受不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