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眼睛一眯——
“那,那你扶我上去……”
“伏特加。”黑泽阵面无表情道:“给他解开。”
说是解开却只解了双脚,黑泽阵交代了几句,伏特加驾车离去,太宰治就这么被拷着双手跟着人上楼。
怎么说呢。
算是——
正合他意。
开门后,黑泽阵先点了一根烟,他指了一间卧室:“以后你就住这。”
语气冷漠的,像是进行人口拐卖。
只不过看起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从这开始——”黑泽阵嘶一声:“别离我那么近。”
从入门开始,棕发青年快贴到他身上,一点不担心被陌生人带走后自己的安危,还挺悠闲,四处望望,尤其在他点烟时候,他眼看着太宰治凑过来问他:能不能也来一根。
当然不可以,还真把自己当成做客的了。
跟个大麻烦似的。
黑泽阵烦躁地指了几处:“除了那间卧室,剩下地方你都不能进。”
太宰治不答,只是看着他。
“听没听见?”黑泽阵不喜欢同样的问题重复第二遍。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太宰治却好像了解他临近愤怒的界点,每当他要发脾气的时候,就开始笑眯眯的。
“听见啦~”
“都听你的呀。”太宰治嘴边噙着笑意,靠到沙发旁:“我能坐着和你说话吗。”
他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皮肤又很白,显得脚腕上用冰冷器具拷过的红痕更是明显。
他软着语气问:“我的脚好疼。”
“可以吗?”
矫情死了。
黑泽阵没好气道:“坐吧。”
听他准许,太宰治又笑了笑,也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太宰治:“你叫什么啊?”
黑泽阵拧着眉刚要开口,这人又道:“我总不能一直你你的叫着吧。”
他不太认可:“显得好没礼貌。”
于是又问:“我能问这个问题吗。”
青年被锁着手,坐在沙发一边,离他很近,仰着脑袋,音色拖得很长,黏糊糊的。
能不能问,不都问了。
黑泽阵懒得和他扯。
“黑泽阵。”
不是代号Gin,也不是琴酒,在组织外,不如留其真名。
太宰治长长的奥一声。
“阿阵。”
很突然的两个字,却咬字清晰,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名字叫得暧昧又缠绵,尾音淡淡消失在空气中,从来没有人这叫他,或者说,从来没人敢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