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中原中也动手向来进退有度,可现在一反常态,他没动用异能,甚至连异能的一丝影子都没见到,他只是像街头拼火一般,宛若泄愤,一圈又一圈的砸下去。
待太宰治进气多,出气少,最后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后,中原中和扯着他的头发,强行把人的衣襟拉起,他怒不可遏:“我是真的想杀了你!”
没人会懂现在中原中也的愤怒,这种情感,第一次出现在15岁时羊之王的陨落,第二次出现在旗会全失,他来晚一步,第三次,是现在。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气,可这一口气,好似五脏六腑都浸了冷水一样,堵得慌,冷得慌,使人阵阵眩晕。
来自港。黑最高级的密令就在他的口袋中,那是一张纸条,仅仅写了一句话——
五大干部之一黑泽阵在出任武侦社任务中意外身亡,死于夜晚十一时三十二分,发现于运重武器的铁轨上,当时,黑泽阵驾驶的汽车与列车相撞,当即毙命。
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甚至,仅仅是三天前,他刚与黑泽阵通过消息,他这次出差格外顺利,提前完成,在回来的飞机上,他邀约,来一次归期不定的旅行。
对方说好,即便森鸥外时常要求加班,但这样的假期,若他们开口,不会不被应允的。
只是飞机断网的那一个下午,在中原中也再次拿到手机的时候,港。黑的紧急消息先一步到来。
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得到了黑泽阵的死讯。
想到这,中原中也刚要有所动作,可身体却突兀地没了力气,他那一句,哽住一瞬:“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管,我也管不着。”
“但是哪怕是作为曾经搭档的身份,你也不该——”
中原中也咬着牙。
不该什么,他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可在港。黑与黑泽阵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这点,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做干部,他尽职尽责。
但是做朋友,他实在亏欠。
于是,话到嘴边,难以言喻,最后万般言语只化作一句。
中原中也撑着墙,他咬紧牙根:“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像胜利者一样得意洋洋。”
可他一切的动作就像打在棉花一样,毫无反应。
“起来,和我决斗!”
太宰治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他的嘴唇是被鲜血染的朱红,面色苍白,有气无力。
他眨了下眼,眼尾又是一道血痕,下一刻,全部锁链全部自动开启,笑话,这种程度的锁怎么会困住太宰治。
无论是任由中原中也发泄,还是任他说着那些话,太宰治终于脱离那种沉默的状态。
“我没有得意洋洋。”太宰治被血呛了好几口,哑声道。
在中原中也的目光中,他摇晃着,最后在墙的助力下,缓缓起身。
现在武侦社正是动乱,中岛敦因其异能也出于危险中,一切都是那样的需要人帮助。
可太宰治来这的目的皆不是此。
“你杀不了我。”太宰治不明地笑了声。
“不妨告诉你,明天会召开五大干部会议,原因是我几日前向组织高层递了一封信。”
无论是在港。黑或是在武侦社,太宰治都是一个对工作很认真的人,不提过程的前提下,他未曾辜负过任何一位boss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