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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摸了摸神无月的头发,有些无奈地说道:“也许五条君有句话是说对了,你从来没有伤过人,导致现在的你连普通人和咒术师都分辨不出来了。”
这句话点醒了神无月,它再次重新去看星代,咒术师和普通人带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周围流转的气场也是不一样的。哪怕星代这样温吞的性子,也无法遮掩他作为咒术师的根本。
他往回缩了一下自己的脚,神无月抓着三日月的手臂,尝试威胁地说道:“你该不会过了六眼,就打算把我送到这个人手里吧,难道他是表面温和背地里很坏的咒术师吗?就算是要祓除我也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吧?”
三日月先是一愣,然后笑得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你为什么会想得这样没头没尾呢?像是在说故事一样。”
神无月挠了一下脸颊,那些侍女们还和它玩的时候,经常会讲一些吓人的故事。那些故事里面的人都能够把它一个咒灵给吓到了。三日月推了一下它,想让它主动一点去和星代聊天。
结果神无月没有任何的动作,还是星代主动过来和他说话了。
“我这里地方不大,你们说话也没有很小声,我都听见了。”星代有些内敛地说着令人尴尬的话,“我的确是一个咒术师,但是我完全没有学过该如何祓除咒灵,就算有了生得术式却也没有任何的攻击力,所以你不用担心的。”
神无月先看了一眼三日月,然后回头还是警惕地问道:“你,你知道我可是咒灵,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它当然知道自己完全伤害不了任何的人类,但是它只是想要恐吓一下对方而已。
星代笑得腼腆:“你杀不死我的。”
这句话一出,神无月还以为眼前人的术式和六眼一样呢,可以一眼看穿自己的术式。但是星代自己把话说清楚了,他的生得术式叫做【不死】,言简意赅从名字就可以直白看到效果的术式。
“不死?”神无月微微睁大了眼睛,“任何人都杀不死你吗?”
星代解释,他的这个术式并不是一点受伤都不会有,而是当他在濒临死亡的那一瞬间,触底反弹,身体会一瞬间回复到完好的状态。所以除非能够找到让术式不发挥作用的方法,不然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能够杀死他的人。
星代拿出珍藏许久的糖果分享给神无月:“就算没有这个术式,我也觉得你不会伤害我的,能够让三日月带进来的,肯定不会是有什么危险的。”
神无月微笑地点了点头,三个有趣地聊了一会天傍晚的时候就回去了。回去的马车上,神无月严肃地说道:“我还是觉得他有一些问题,他居然觉得我是你带进去的就不会有危险性诶。”
三日月故作生气:“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大坏蛋吗?”
神无月倒是真的生气:“你怎么不是一个坏人!你就是故意让我碰见那个六眼的。”
三日月弄明白了,原来原因还在这里,既然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拆穿,他也没有再次否认了。他微笑着说道:“五条也不是什么嗜杀的人,再加上他一眼就可以看穿你的本质,完全不用担心他会伤害你的。”
神无月不相信这种说法:“可是你这就是赌啊,万一那个六眼就是很坏很坏的人呢?”
三日月反而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对五条会有这么大的敌意呢?他不也是放过你了吗?”
神无月自己也不知道,它眼神中流露出一点迷茫。它好像又看到了那双蓝色的眼睛,在那双蓝眼睛的下面,自己被看得一清二楚,它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再加上又被三日月那样算计了一番,就把厌恶的情绪也给无差别地针对了所有人。
三日月听不到答案也不着急,他说:“五条虽然常年独来独往,可能是因为六眼,他太容易看穿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他会对你有兴趣,也许也是能够接近他的第一步呢。”
神无月一脸怀疑:“你确定他是有兴趣而不是想要当场祓除我?”那短短的一次见面,那个六眼的眼神实在是冷得可怕,感觉下一秒就要开始发动术式了。忽然它抬眼看向对方,“你刚才说接近六眼?”
三日月挑了一下眉毛。
神无月身体前倾靠近对方:“你接近那个【不死】的人,你又接近六眼,你想要做什么呢?”
三日月往后坐靠在木头上面:“不管我之后想要做什么,但是现在和这些厉害的人结交,总不会是什么坏事吧。”
神无月觉得有些奇怪,六眼说厉害它可以承认,可是那个不死,实在谈不上厉害吧。它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三日月只是微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但是三日月也确实说对了一些事情,六眼确实对神无月的兴趣很大,因为没过几天他自己居然登门拜访了。拜访的理由居然是:当初三日月随口说的一句会去拜访结果他怎么也等不来,于是他就自己来啦。
当时三日月和神无月站在门口都有些猝不及防。六眼不是一个很高冷的人吗?怎么还会赶出这样的事情呢?
但是六眼也很无趣,他来的那天,三个人就围着一张桌子干坐了一下午,然后他走的时候居然表示很有意思第二天再来。
神无月送走了六眼就开始抱怨:“这个人的脑子比那个星代还要有问题啊,他不会真的还要再来吧?”
三日月也摸不准了,但是来就来嘛,他又不是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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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真的很奇怪。”芥生晓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点笑容,“六眼隔三岔五就来一趟,知道羂索和天元的关系不错之后,居然偶尔也会带着他一起过来。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一点开心的。”毕竟那段时间什么都不用想,唯一要动的脑子就是怎么捉弄一下六眼,就像看到他那张脸卸下那副冰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