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快速站了起来,他先往甚尔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忽然一顿,又跑回了真绪的身边。
他扶着真绪的肩膀问道:“真绪,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还在沉思的真绪慢慢回神,他想了一下,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出那番话。好像面对着那个男人,从脑海里面就不由自主地浮起了那番话,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说了出来。
他仰头看向天空,他想,难道那些是隐藏在记忆里面想要告诉他的吗?果然,还是需要修复记忆啊。
直哉歪头看着眼前人,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呢?
真绪收回了眼神,含糊不清地把这个问题给糊弄了过去,然后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困了。”
直哉哀叫了一声:“可是我们才刚出门,真绪,我们再玩一会吧。。。。。。”
他先是拉着真绪的手摇了摇,然后头靠着对方的肩膀蹭来蹭去。
这么几年,他已经慢慢掌握了撒娇的办法。
真绪眯着眼睛,对方的黑头发都蹭到自己脸上了。
他沉吟了一会,轻声说道:“那你想要去哪里玩呢?”
这个问题其实很无聊。
他们能够玩的地方其实无非就是在禅院这个家里,最晚一点就到后山上,不过也不能到最上面的宗祠,那里只有特殊时候才能够开启。
但是直哉眼睛一转,悄咪咪地凑到真绪耳边说道:“我们溜出去吧,到外面去玩。”
真绪眼睛一眯,有点心动。
这些年他们能够出去的机会寥寥无几。
一开始真绪还会很奇怪,禅院作为御三家之一,咒术界顶天势力其一,居然还会害怕自家小孩在外面玩。
后来慢慢发现了,咒术界一个很奇怪的特性,他们认为咒术师区别于普通人类,甚至高出一等,但是对于咒术师又不是很珍贵,反而当成某种一次性物品一样。
出任务就出任务,死了就做好防止诅咒师的术法,除此以外就没有更多了。
咒术师的任务大部分是祓除咒灵,但是诅咒师,他们会为了各种原因反过来猎杀咒术师。
但是所谓的咒监会并不会对此作出反应。
估计他们都认为,被猎杀的咒术师有能力自己解决吧。
所以大概也只有有能力的家族会稍微保护一下幼崽时期的咒术师,在他们还没有觉醒术式或者还没有掌握术式的时候限制外出,防止某些意外。
这也就是真绪鲜少能够出门的原因。
他没有说答不答应,他先问:“那你要怎么出去呢?”
直哉也算是摸准真绪的想法了,他拉着对方做出院子,然后往偏僻的地方走,终于走到一个狗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