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人类的外表来看,这个咒灵现在勉强可以估计为七、八岁的样子,走近了,大师忽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推测错了,脚上并没有和手和脖子上一样的东西。
它一点防备都没有地站在了大师的面前,好奇地打量着对方身上华丽的服饰,它还伸出了手,抚摸了一下对方那看起来有些残缺的右腿。哒哒哒,这条腿原来是木制的啊。
大师掐住了那只乱动的手,虽然模仿着人类的身体,但是其中并没有一点脉象,一点生命的痕迹都没有。甚至看起来,对方好像连咒灵的样子都不像,不然看到自己一个咒术师,不应该早就逃跑了。就算是想要反杀自己,也不会是这样一个样子。
大师想要知道这个咒灵是不是能够沟通,于是他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它歪了一下脑袋,嘴巴一张一合,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调在慢慢成型,最后它说道:“你、你想要。。。。。。想要干什么?”
它完全不知道语言的意义,只是在处于本能地在开始学习对方的话语。但是只是这个尝试,就已经让大师足够开心了。他尝试着抬起手摸了一下对方的脑袋,但是即使这样,它还是一点逃跑的意图都没有。
“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为了拔除你呢。”大师温柔地笑说着,“但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忽然有了一点好奇,你是因为什么诞生的呢?”
一般来说咒灵诞生的原因只有咒灵自己知道,但是一般的咒灵都会表现出人类负面情绪的形象,像这样格外像人的,一时之间还看不出来诞生的原因是什么。
它牙牙学语道:“拔、拔除,诞生,诞生。。。。。。”
大师笑得更欢乐呢,他说:“想来你应该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吧。”
它歪了一下脑袋,可能它连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大师仰头看向被乌云掩盖住的月亮,思考了一下:“今天是十月的最后一天了,又恰逢今夜连月亮都没有,神无月,这是十月的意思,就把这个作为你的名字,好吗?”
它还是一脸茫然,什么都听不懂。
大师已经自作主张地去好了名字:“从今以后,你就叫做神无月了。还有我的名字,我叫三日月,你要记住这个名字哦。”他微微弯下腰,眼神中流露出一些危险,低声游说道,“来,学会这个名字,三、日、月——”
就算是很强的学习能力,它还是花了两三遍才成功把这个名字给标准无误地念了出来。
它抬手指向对方:“三日月,”然后反手指向自己,“神无月。”
三日月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成就感,拉起对方的手,准备带着这一趟的胜利果实回家。。。。。。
芥生晓沉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他睁开眼睛,是干干净净一点装饰都没有的新房间,空旷得让人觉得有些枯寂。他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到这么久以前的梦。如果不是这个梦,他都快要忘记了,羂索这个名字其实他后来改的呢,一开始他还是叫做三日月。
三日月这个名字在日本并不常见,尤其是最近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由于虎杖悠仁的母亲原本姓氏叫做三日月。不排除,两人其实出于同一家的可能性。这样看来,虎杖香织被选中也是羂索进行深刻考虑的。
身体的虚弱让芥生晓总是感觉头重脚轻的,他尽可能简单的梳洗一番过后走向楼下。空气中有飘散着一股粥香。他有些疑惑地走到厨房,就看见胀相和虎杖悠仁穿着亲子服装的围裙背对着自己。
虎杖悠仁的身高还不够,所以他是站在一张小凳子上咕哝着锅子里面的粥。而旁边的胀相则是在炫耀刀工一般地快速把虾仁切丁。两个人之间的范围倒是格外融洽,让寒冷的冬天都变得有些温暖了。
芥生晓靠着门框上,眉眼间流露出一些柔和和向往,他问:“你们在干嘛呢?”
虎杖悠仁快速扭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晓哥哥,你醒啦!我和胀相哥哥在给你烧粥吃呢,我爷爷说虾仁粥对身体很好的,那些虾都是我和胀相哥哥早上一起去买的。”他指着已经被切成丁的虾仁说道。
他一边解释,胀相也快速地把切好的虾仁调味放入白粥,缓慢地用汤勺搅拌着。
芥生晓往里面走了几步看看锅里的粥,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他笑说:“这么早就去买了吗?”
悠仁跳下了板凳:“也没有很早了,晓哥哥,我都已经放学了。”
芥生晓后知后觉地去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自己居然彻彻底底睡了大半个白天。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一次睡了那么久所以现在才感觉身体好了一点吧。
他微笑着说道:“我想先跟你说一声谢谢,但是很抱歉,这个粥我吃不了了。”
“为什么?”虎杖悠仁的表情瞬间崩塌了,他的脑海里面滑过了许多念头,难道是因为自己弄得很难吃,很难看,所以晓哥哥才不想吃的吗?芥生晓的一句话不仅瞬间控住了悠仁,也让开开心心烧饭的胀相也瞬间僵住了。
芥生晓摸了摸那悠仁的粉毛:“没有啦,我只能吃素的,所以虾仁粥我喝不了了,很抱歉,悠仁。”对待悠仁,芥生晓总是会露出额外的温柔。
“啊——”比起刚才的失落后怕,悠仁现在就只剩下了担忧,“我知道了,就是晓哥哥会对荤的过敏是吗?我应该先问一句晓哥哥的,不然要是我随意给你吃了,那不就是在害你了吗?!”
他有些自责地垂下了脑袋,其实知道并不是过敏的芥生晓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