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到他放在桌上的烟盒。
黄鹤楼。
老板注意到我的视线,直接拿起烟盒抖出根烟递给我,又给我点了火。
喜欢细烟的男人不多。
我叼进嘴里,深吸了一口,把烟抽进肺里,随后才徐徐吐出来,“开始吧。”
没有麻醉。
细细麻麻如针刺的痛感开始袭击神经,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开始摧残整个肩背的神经,痛到忍不住翻身时,老板用手压住我说,“他已经给你带来一次疼痛,你却还要再体会一次,你这不是遗忘,是更深刻地记住他。”
纹身之前,已经覆了那层死亡之花的印图。
老板沿着曼珠沙华的线条在肩背滑动,笑着说,“死亡之花可没有遗忘的功效。”
我抬抬手指,抽走了嘴边的烟,哑着声音问,“老板,那些纹身的人都在想什么呢?”
“有的就是单纯地为了好看,有的就为了记下某个美好的时刻,在身上刻下一些比较值得纪念的事情。”他重新低头调色。
我回头扇了扇肩背,疼痛依旧,索性放弃,“那我在想什么?”
老板笑了,“你自己不清楚吗?”
“不清楚。”
“你为什么想纹这个?”
我抬手朝自己肩背指了指,“不是说了吗,有个疤。”
老板出乎意料地执着。
执着地问同一个问题。
他说,“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想纹这个?”
。。。。
——
我说完那句没有之后,金余就松了手,转身进了包厢。
没有回头。
几个保镖恢复原位。
目不斜视。
三年前我见过他们。
我知道他们也记得我。
可是。
他们的主子,忘了我。
那群人抓着我往外走时,我被拉扯得再也捂不住胸口,整个裙子往下滑,整个后背露出来。
即便看不见后背。
我也知道,妖冶的曼珠沙华正盛放在众人眼前。
走廊前方,韩信急忙忙冲过来,看到我时一下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