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着我的肩,迫使我转过身和他面对面,随后重重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语气凶狠却又缱绻,“你这张嘴,确实欠。”
我故意不去看他胸口狰狞的枪洞,眼睛望向别处,懒洋洋地说,“我饿了。”
他就松开我,背过身的那一刹,窗外的阳光打在他爬满疤痕的脊背,莫名透着几分触目惊心。
下床时,腿软地踉跄了下,我跪在地上恨恨地暗骂,真他妈禽兽。
男人长腿两步跨了过来,俯身把我抱到洗手间,胸前大片的红色指甲痕以及脖颈的齿痕让我产生半刻微妙的眩晕感。
我坐在马桶上,他就旁若无人地在洗手台前开始刷牙洗脸,用的是我的牙刷。
在三年前,打死我都不信他会用别人的东西,当然,包括现在。
这个男人天生一副好皮相,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一股贵气,又因眉间的戾气而沾了几分孤傲和张狂。
他瞥了眼镜子,逮到我打量他的目光,眉毛轻轻挑起,我立马心虚地装作随意地样子问,“你什么时候走?”
他睨着我,眸光晦暗不明,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过两天。”
我想,他大概明白我问的意思。
却不愿意求证了。
洗漱完后,打了个电话到公司,请了一天假。
电话那头还想细问,我已经挂了。
我站在那煎蛋,男人就坐在床边看,他个高腿长,整个人坐在那都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一。
天太热,我只随手套着个衬衫,随手扎的头发还有一缕垂在胸前,整个人被热汽熏得满头汗,等我把早餐盛出来,床上的男人也顶着帐篷朝我走了过来。
衣裤上黑金色的金鱼图案因为被撑起而显得很是生动。
“太热了,别碰我。”我伸手抗拒着。
他二话不说把我抱到那个门板隔开的洗手间,打开了蓬蓬头,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纯白的衬衫湿了个透,整个画面很靡靡。
他低头隔着衬衫吻住某处,或轻或重,我就浑身发软,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
小空间里越燃越烈,我闭着眼,呼吸像断了线,却还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你可以把戒指拿掉吗?”
“叮”地声响,金属坠落的声音。
我睁开眼,看到脚底下那个铂金戒指,眼前的视线依旧模糊,我甚至看不清男人的眉眼,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攀住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