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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珍妮特往老瓦伦丁的店铺移动,跟着她行动的还有潜藏在翻倒巷各处的打击手(魔法部现在对这枚宝石高度重视)。她需要先观察下瓦伦丁的动向——以及为什么那晚简。瓦伦丁小姐会来到她们面前。
来到翻倒巷19B号,正当珍妮特先准备探下其中的情况时,一只白鸽慢悠悠的飞了过来,它梳理了下羽毛后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跟着胡安,有惊喜。”那只鸽子唐突开口,传出的居然是一道低沉又浑厚的男性嗓音:“我们发现了简。瓦伦丁的住所。”
胡安先生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内已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动物形态是一只翩翩飞舞的白羽信鸽,而在他身上施以传声魔法的则是打击手内的另一位队员。珍妮特点点头,那只鸽子飞了起来,若隐若现的隐藏于翻倒巷那永远也见不到阳光的天幕中。
打击手,这些被精心训练过的巫师可以说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内的武装力量,战斗力与傲罗几乎不相上下。训练有素的同事们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尤其是行走于翻倒巷这样遍布黑巫师的地方。
她穿过巷道,穿过一片又一片形状诡异的住宅和人群,胡安先生最终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寒酸的地下室旁停了下来。它啄了啄地面,随后扑棱棱的飞走了,翻倒巷里的巫师们对小动物们不太友好。
珍妮特环视四周,阴暗的天空,阴暗的建筑,与之相随的还有如沼泽般腐朽潮湿的空气。突然一道怯懦的女声从她脚下传来,珍妮特随之低头看去。
“您这是在找谁呢?”金发蓝眼的简。瓦伦丁透过脏污的玻璃窗怯生生的说道:“我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性子,只是您看上去很疑惑。”
珍妮特蹲下,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我找您,瓦伦丁小姐。”她现在还顶着那张棕发绿眼睛的隽秀的脸:“只是我希望您的父亲不在附近。”
据布雷斯的情报,简与她父亲的关系相当恶劣,但鉴于她是老瓦伦丁唯一的子嗣,还是会很隐秘的在店里帮忙做一些杂货——不过她似乎是那种很有自我意志的类型。
简沉默半刻:“您请进吧。”随后一道小门被她费力的拉开,珍妮特这时才发现她的年龄比当时看上去还要小。
抛开当时糊了满身的脂粉与首饰,她应该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请问您的名字,”简。瓦伦丁拍了拍身上打了补丁的裙子:“我不想和一位来路不明,同时又不肯告诉我名字的先生对话。”
如果她不是个哑炮,那一定会被分进斯莱特林。珍妮特礼貌微笑道:“您可以称呼我为尼克,我来是想您问一件事。”
简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珍妮特注意到她的双手满是伤痕。
“请问您是如何认识布雷斯。扎比尼的?”她决定先从一些边缘的问题问起:“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最近惹上了一点麻烦。”
嗯,天大的麻烦。
简。瓦伦丁低头,从进门起一贯胆怯却冰冷的神情居然变得踌躇了起来。只见她低声问道:“您与他是什么关系呢?”
“一个朋友。”珍妮特决定这么回复:“我想帮助他。”
“那您恐怕来错地方了,布雷斯先生并不认识我。”简撇过头,几缕稻草般的金发盖住了她的脸颊:“我们只是在我父亲的店里见过几面。”
“难道说布雷斯总是光顾老瓦伦丁先生的店?”珍妮特疑惑道。
“只来过几次,”简的语气突然变得惊慌起来:“什么也没有,他只是照常的拜访,也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交易。”
珍妮特沉默:“你喜欢他?”
问出这个问题的一刹那,这个狭小的地下室顿时寂静了起来,围绕着她们的只有头顶上行人走过的零星的吱呀声。
这回轮到简。瓦伦丁沉默,随后她小声的回复道:“尼克先生认为什么是爱呢?”
对珍妮特。佩里来说,爱是理解,是不渝,是每天清晨透过窗户那最漂亮的一抹鎏金的颜色。不过尽管有自己的理解,她还是照搬了布雷斯当时回答她的答案。
“我知道爱是什么,但我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拥有它。”简。瓦伦丁只看到隽秀的尼克先生这样回复道。
当时珍妮特问的问题和这个差不多,而布雷斯的这个回答其实也很含糊,因为实际上它什么也没有回答。
“这样的答案又怎样让人接受呢?”简果然垂着眼说道:“我不认为不被人认可和所知的情感能够被称之为爱,可如果硬说的话,我确确实实倾慕着他——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我能从灵魂上感觉到他与我的相似。”她轻飘飘的解释着:“我们都同样的不自由。”
因为你只需要做你自己,珍妮特想到了当时他隐含着怒气对她说出的这句话。“每个人都不是真正自由的,简小姐。”
“可正因为布雷斯先生是那样的富有且英俊,他的不自由才更令人惋惜。”简强硬的回复道,但她的神情里充满了卑怯:“而像我这样的人却根本没有自由的权利。”
“所以你愿不愿意帮助他?”珍妮特切入了正题:“您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非凡的,能够蛊惑它人的东西?”比如说一块蓝汪汪的蝴蝶形状的宝石?
简。瓦伦丁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却摇了摇头:“父亲店里的魔法物品都是邪恶的,而邪恶的东西只会害人,还没等到被蛊惑人们就会直接死去。”
看来老瓦伦丁的生意真的很邪恶,不过珍妮特没有继续问,她换了一个方向:“那请问最近您有没有见过月光的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