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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出发啊?”
程间寻自然而然地趴在他身上,纪流推了下他的头让他别挡视线。
“现在太堵了,我叫了午饭送上来,吃完再说。”
萧遥笑容满面地背手晃荡过来,脸上写满了八卦的味道:“纪流到现在都不搭理我,你跟我说说呗,你俩昨晚干啥了?”
“不理你活该,你就是欠收拾。”程间寻白他一眼。
萧遥还是笑得欠打,支开钱多康赴两个小朋友,问:“所以你们昨晚干嘛了?你喝酒的时候问我那些事不会真用上了吧?”
程间寻煞有介事地扬唇笑笑,抬着下巴大发慈悲道:“你真想知道?”
“嗯嗯。”
程间寻双手抱胸轻巧地跨过沙发,走到纪流边上喊了他一声,在人抬头的瞬间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转头朝在场三人摊开手潇洒一笑。
“你猜啊,要不我现在叫两声给你助助兴?”
“非礼勿叫。”萧遥赶紧打断他,搓着下巴打量了他片刻,从他稍微多了点变化的走路姿势上看出端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嘿嘿笑着说,“昨晚买了两只鳖,正好给你补补身体。”
他重音落在“正好”上,毫无意外又挨了程间寻一记重拳。
钱多跟康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纪流身上。
纪流放下手机朝他们看过去,向还在呆愣的钱多打了个响指:“别发呆了,把门打开,送餐的人马上就到。”
钱多连忙哦了声,边走还边竖着耳朵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导航预计两个小时后道路顺畅,程间寻把鳖拎给服务生让他们找厨师去做。
“程哥,电话。”钱多道。
程间寻垂眼看去,屏幕显示是叶涸,他直接按了免提,对面传来的却是叶妈妈的声音。
“小寻……”浓浓的疲倦跟麻木,“你们现在能过来吗?”
“小涸从昨天就开始便血呕吐,疼得整晚都睡不着觉,只能靠止疼针才能闭上眼……他不让我跟你们说,但我知道他最记挂你们了……”
“他……”
后面的话他们没听完,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这顿饭最终也没吃上。
车子一路堵回去,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叶涸剧烈的咳嗽声都没停。看见他们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逃避跟错愕,随后才无奈地朝叶妈妈看去。
“妈……你又不听我的。”
“你要让阿姨听你什么!等你走了再来通知我们吗!”程间寻又急又气,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但看着叶涸现在样子他又愣住了——他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清一个人死之前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