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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是在跟纪流商量,实际已经一步一挪地靠近走廊,然后扔下一句“我洗澡了”后迅速溜去纪流房间找出自己之前留在这的衣服钻进浴室。像是怕纪流进来拎他出去,还特意把门锁上了。
纪流看着瞬间关紧的门轻笑着走回屋,他明天打算回趟警局找人调查林簌的社会关系,给萧遥通了声气后就也收拾衣服洗澡。
等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程间寻又像那个NPC一样精准地刷新在他的房间。
纪流关了浴室灯,索性靠在门边看他熟练地把大半边地板变成自己的地盘。
“小寻,你跟赵局请了多久的假?”
“二十天。”程间寻道,“本来想请一个月的,赵老头不让。”
纪流点了点头去阳台晾衣服,回来看他收完东西就开始无所事事,上床关了大灯道:“早点睡吧。”
“睡不着。”程间寻翻来覆去,清了清嗓子试探地问,“哥,你那床垫是不是挺软的?”
纪流偏头看向他的方向,慢条斯理回道:“你之前不是睡过吗?”
“忘了。”程间寻打了个哈欠,又说道,“睡不着。”
“睡不着就继续去看你那些成年人该看的东西。”
程间寻瞬间倒抽了口气立马老实了,他算是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从纪流在机场一身正气地把那本《青春献给党》导进他的书单里,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程间寻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这本书。
纯被迫,没有自愿。
纪流坐在他旁边监督他享受他的成年人盛宴,隔段时间还要抽走手机随机问几个问题,免得有人明目张胆地浑水摸鱼。
程间寻小时候连四百字的作文都憋不出来,对这种正儿八经的文字跟书没有一点兴趣。被迫接受了几小时的文字折磨,下飞机的那一刻简直是从地狱到了天堂,他可不想再回去了。
“不看了不看了,党和人民一定会原谅我的。”
纪流看他半天“装死”没动静,好笑道:“好了,早点睡吧。”
程间寻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临睡前又盲摸过手机定好了明早送上门的早餐。本来还想订束玫瑰花一起送上来,但这附近没有花店,就只能算了,想着明早起来再开车去花卉市场买。
他叫的早点就在楼下早茶店,第二天赶着纪流的闹铃送上门。
程间寻本来还想赖会儿床,但眼睛睁了条缝看见纪流明显是要出去的样子,瞌睡虫顿时跑得一干二净,当即从被子里钻出来。
“你去哪?”
纪流边挤牙膏边回他:“回一趟警局。”
“查林簌的行踪?”见人点了点头,程间寻道,“那我也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