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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点头:“老年人多的地方,这种小道消息也会灵活点,跟我下棋的老人正好有朋友的老婆是当年老板家的保姆。”
“我本来是想去易燃饭店看看,但这段时间雷雨天没营业,明天才开门,所以才订了这家最近的酒店。”
虽然知道纪流只是在跟他盘经过,但这种像自觉汇报行踪提供查岗信息的话听得程间寻心神飘飘:“哥,你是在跟我报备吗?”
纪流递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小寻,我在跟你阐述事实。”
“两个人接连死在同一间房里,还都是病死的,也是挺巧。”程间寻伸着懒腰感慨一声,随手在网上搜了下名字,还真有百度百科。
纪流也垂眼看去,往下划了两下。一个叫郝擂,一个叫项四,都是膀大腰粗挺着啤酒肚典型的男企业家形象,但看面相隐隐有些阴狠的错觉。
主要成就那栏密密麻麻的字看得程间寻头晕,正准备关了,纪流却让他等等。
“怎么了?”
纪流指向其中几条,上面赫然写着这俩人都跟康正平的公司有过多次合作,后面还跟着行小字,说三人是挚友。
“怪不得康赴他爸是嘉林首富,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合作商。”程间寻赶紧截了张图发给他妈,望母成凤,他好稳坐富二代的身份。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商人间相互有联系不足为奇,这三个人的产业链也有相交的地方,合作再常不过了。纪流心里虽然存了古怪,但犹豫片刻最终也没说什么。
程间寻扫了眼时间不早了,翻身下床躺回自己窝,关灯后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问道:“哥,你睡了吗?”
“还没有,怎么了?”
“你明天是不是要去易燃饭店?我跟你去。”
纪流亮了盏小夜灯,酒店的被子都是又蓬松又厚,打地铺也不会腰酸背痛,他就没叫程间寻上来。
“你人都来了,我就算不让你去你也会偷偷跟上吧。”
程间寻不置可否,眼前适应黑暗后望着天花板突然又喊了纪流一声,音调带着些困意:“哥,我把你关在家里那么久,你有没有生我气?”
纪流还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好像除了被铁链锁着行动不方便外,其他也没有能称得上“囚禁”的举动了。
要说生气那还真没有,顶多是刚开始有些惊讶。
“生气不至于,只是觉得你现在是越来越——”
“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程间寻翻身看向他的方向,视死如归的坚定,“过奖了,你要是还敢跑我也会再想办法把你关回来。”
纪流光听他语气就能想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不紧不慢地笑笑没接这话,让他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