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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幼危拍了拍他的背:“不是说最好不见面吗?你过来会不会很危险,我在这里很安全,严医生对我很好。你呢,过得好吗。”
云执鹰在床边坐下:“我两次找到他的行踪,都被他逃了。但是他同样惹上了麻烦,他手段太狠,首都警方那边已经查出瞿猿的车是他动的手脚,还有云迦的私人医生你还记得吗?”
幼危打了个寒颤,“记得。”
“他已经落网,没有证据,但是有他的口供。云迦的死是云遮安排的。”
幼危又是一阵害怕,他太低估云遮了,“我们有人证了?”
云执鹰笑了起来:“云遮逃跑的时候,把他给落了下来,现在人在医院,有我的人在看管。我今晚来是跟你说一声,明天我会恢复身份,出国谈判,会忙一段时间。”
“谈判?”
“云遮已经没有价值了,我去做的,是把支持他的几个人送进去。另外还有一些其他人……到时候怎么站队怎么在媒体面前狡辩才是最有利于他们的,他们清楚。他们想活命,想要荣华富贵,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幼危听得心头发紧,他一度觉得,所有接触云遮艺术的人都该死,都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掉身上的人皮。但他们手中的权力太大,掌控着经济命脉,如果把他们带动的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以及科学创新等这些成就和一条人命比,人命是如此轻微,以至于不值一提。
这是让人细思极恐的问题,因为在他们眼里,人命是有价的。这也是几乎所有钱权人士的世界观,每一条命都有对应的金额,只不过有些人因为身价不菲,贵一点而已。
最后,幼危问他:“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云执鹰来这座海岛应该很麻烦,他眼底布满红血丝,“嗯。”
“你不会着急走吧。”
“明早第一班渡轮,五点半,我直接去机场。明天起,你应该能在电视上看到我了。”
幼危翻过身,像以前那样,抱住他的胳膊,侧脸贴上去。
云执鹰瘦了之后,肌肉硬的像石头。
“我爸妈呢。”
“他们也查到和云遮有关系了,联系过我,但我……你明天会看见一个新闻,我明天也会联系他们,但在解决之前,不会透露你的位置,云遮还在国内,你不安全。不过如果他们突然来这里,就意味着你可以跟他们回去了。”
“那我明天早上叫你起床。”
云执鹰睡着了,幼危却睡不着,他等了好一会,确保云执鹰是睡熟了,才悄悄撑起脑袋,看云执鹰的睡颜。
后来他累极了,一脑袋戳在云执鹰胸前,也睡着了。
定好的闹钟没有响。
幼危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急忙去看手机,快到中午了,而他定的闹钟被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