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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幼危扭头走。
云遮眼巴巴地又等了一天,当然不甘心这点进度,他追上来:“等等!”
这时候车的副驾驶门打开,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走下来,抓着云遮的胳膊就是一个过肩摔,按倒在地。
这一摔发出一声闷响,云遮喘不过气,憋得满脸通红,十分狼狈,一点也看不出大画家不食人间烟火的风采。
“席哥,算了,放他走吧。”
幼危转身上了车,被称为席哥的男人也松开手,坐上副驾驶。
云遮飞快地爬起来:“小少爷,我还会再来的!”
幼危:“开车。”
“小少爷,要我……”席哥问。
席哥是容诚一直带在身边的保镖,早些年在国外做雇佣兵,手上有血,但很忠心。容诚怕家里人镇不住他身上的戾气,就自己带着,前阵子幼危有危险,才派给幼危。
幼危其实挺喜欢他,他好像才不到三十岁,只是在国外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粗糙,还不识字。幼危几次看见他笨拙地用手机发语音,手指头都不知道往哪里点。
“不用了,不要管他,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他升上挡板,睡觉去了。
幼危的车几乎是和容诚的车前后脚抵达诺唯。
“小宝啊。”容诚亲密地揽着幼危的肩,并排走着,“我听你席哥说,有个追求者缠着你,都追到校门口去了。”
幼危:“……”有吗,他怎么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席哥,因为太黑了,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忽的明白席哥把云遮误会成浪荡富二代。
“没有,席哥误会了。”
“这样子,我明白了。就算有,当爸的也不该管。”
幼危没有在意,容诚却放在了心上,他的确觉得自己不该管,得交给真正该管的人。
于是在隆重而严肃的签约仪式之后,幼危找了个没人的阳台透口气。
诺唯的员工少,各个都是精英,才撑得起这么一座庞大的机器运转。因此诺唯也就显得空旷,不少供员工休息的地方,都经常没人,但有保洁每天打扫。
幼危刚喘口气,就听见身后的门被人推开。
他转头一看,是云执鹰。
“你爸刚才告诉我,有追求者缠着你,他让我处理。”
云执鹰脸色不怎么好看,好像熬了很多个夜,没有好好休息。
但他这样,幼危心情就好,饶有兴趣道:“所以呢?”
云执鹰平静道:“有追求者很正常,我也见到不少。”
他之前去学校陪幼危参加志愿者活动,别说在图书馆搭讪,路过篮球场,都经常有篮球砸过来或是故意凑近秀一手,更别提书包里的巧克力和信。
他来的前两次还很多,再后来就几乎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