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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张津望像往常一样走进包间,忽然发现两个熟悉的面孔——老张和阿曼。
因为这个剧本是拼车,还有一些其他客人,为了不影响其他客人的体验,张津望没有和二人多寒暄。等工作结束后,他才带二人去附近的小饭店搓了一顿。
“哎呦,第一次玩这种,真怪有意思的!”老张一边咂嘴,一遍回味。
“哭得我嗷嗷的!”阿曼的眼睛到现在都肿,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
“喜欢就行,可惜我不是老板,不好给你们免单,那就请吃顿饭吧。”张津望举杯,明天还有班,他以椰奶代酒。
“客气了。”
三人碰杯。
老张夹了块水煮牛肉,“听说今天那个学生妹是你粉丝,大老远跑过来的。”
“什么粉丝。”张津望哭笑不得,“我以前店面的老顾客而已。”
“你以前也开剧本杀店?”
“我干得时候挺赚钱的,觉得预期不错,还在廊坊买了个房子。”
“后来怎么不干了?”
“这不是疫情嘛,管制期间没法开业。但是房贷和房租一分钱都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解封,以为熬出头,没几天又封上了,最后赔得裤衩都没。”
他说得轻松,但时代的一粒尘,落到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阿曼想想都觉得窒息,唏嘘不已:“那你后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破产也得该吃吃该喝喝啊,多打几份工,现在不都还上了?”张津望摆摆手,“别聊我了,说起来,最近好几个同事来我店里玩,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才走一个多月,没想到大家这么舍不得我。”
张津望不太好意思。
老张和阿曼互相对视一眼,尴尬地笑而不语。张津望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其实是谢锐交代的“政治任务”——
谢锐:你下班后顺路去张津望店里,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阿曼:谢总,我下班坐一号线,不顺路。
谢锐:你坐三号线转二号线,再转一号线就顺路了。
阿曼:原来如此啊!多亏谢总,不然我还蒙在鼓里!
谢锐:张秘书,你也抽空去一趟。
老张:谢总,津望不是辞职了吗?
谢锐:我没签字。
老张:谢总,不需要你签字,是津望把你炒鱿鱼了。
谢锐:你也想炒我鱿鱼?
老张:这不巧了嘛,我正好顺路,下班后去看看。
虽然不知道其他同事是什么借口,但估计过程八九不离十。
阿曼追问道:“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