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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没法节制,季容夕支支吾吾,不那么坚定回答:“啊,最好,今晚回去。”
他死守嘴巴,生怕一开口就是「其实不想走、想跟你在一起」。
陆洲沉默地一下,进独立洗手间。
门没关。
季容夕看见陆洲双手撑着鱼形的洗手台,低头看襟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什么呢?”这都看5分钟了,季容夕疑惑。
“我穿制服是不是很难看?”
“谁说的!”
“一直好好的,怎么你看着我的这衣服就要跑?”陆洲迁怒于衣服。
好可爱,季容夕从后背拥住陆洲,脸颊蹭了蹭恋人修长的颈弯:“谁说的,你根本不知道你穿制服有多招人。”
“那你干吗还要走?”陆洲质问。
不走了!
被嫌弃也要办了你!
明天!从明天再开始克制!
闪过这一念,季容夕的心理防线瞬间崩了,手自己有想法似的已解开第一颗扣子。
陆洲的耳廓瞬间红了,握住他的手,小声说:“胡闹,你不看看窗子!”
也不知道谁设计的大楼。
通体玻璃幕墙,卫浴间这种私密的地方都是落地大窗。
大晚上的,灯光明晃晃,外面看里面一清二楚。
季容夕伸手按掉灯。
啪,黑暗一片。
眨眨眼,灯火从大大的玻璃透进来,卫浴间里的莲蓬喷头、白浴缸、白马桶、几何图形的白色瓷砖,在夜色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整个房间虽不明亮,也不暗淡,有夜的梦幻。
季容夕还要解衣服。
陆洲抓住他的手:“你松开,我自己来。”
为什么这么主动这么乖?
季容夕被惊吓到了。
陆洲脱了暗红制服,挂得整整齐齐,这才害羞地说:“好了。”
好可爱,季容夕扑过去:“你这样很不合常理。”
“我应该怎么样?”
“誓死不从。”
禁|欲的陆洲。
应该一边反抗一边被迫接受地哭泣。
季容夕是这么想的,很久以来,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陆洲性子傲气,又是上级,虽然暗追自己,可态度是高高在上兼死鸭子嘴硬。所以,上床的话应该也傲气,坐高椅拿皮鞭的女王的那种。
没想到,真正那啥的时候陆洲又生涩又温顺。
季容夕吻着,从发丝到额头,到嘴唇,手也慢慢地往下滑,背部笔直,腰际柔韧,稍微摸一摸怀中的人就会敏感地颤抖。
怀中人一点也不傲气。
所以说这人呐,就是这山望着那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