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医生过来拍景樾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去看监测结果。
景樾点点头,然后看向季回,指了指手机。
【景师兄:我离开一会儿,很快回来。】
季回支起胳膊,朝景樾挥挥手,用口型回了个“好”。
应对发情期而已,他很有经验的。
与过去五年每次发情期不同的是,他现在拥有一颗完好的腺体,信息素正汹涌地向外释放,他自己都从未闻到过这么浓的甜葡萄味道。
封闭病房的作用是防止信息素外泄,并通过喷洒生物分解剂对信息素进行分解。
对季回来说,欲望可以忍耐,但实打实的高热太过磋磨人的意志,他想,如果景樾在的话,一定会不停地亲吻他拥抱他,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有点委屈。
鼻息太烫了,比景樾吻他时还烫。
季回翻身抱住被子,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痛吟。
隔壁办公室,绿色监测线走势平稳,最大差值在可控范围内。
医生感叹:“腺体终于分化成熟了,时间比我们预测的要早一些。”
早了一个半月,景樾清楚记得季回自己做的数据,完全恢复的时间在年底。
他的季回很争气,从这颗腺体埋入后颈以来,便在以最快的速度成长。
团队早早做好各种应急预案,但到目前为止,半点差错都没有。
景樾直起腰,说:“麻烦帮我开个止咬器。”
医生诧异抬头:“开止咬器干什么?”
“我进去看看他。”
医生正色道:“最好不要,现在患者正处于发情期,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会让alpha进入易感期。”
景樾点点头,“我知道,所以帮我开个止咬器。”
等景樾离开,医生转头看着屋里其他人,半晌问了句:“我刚才的意思不够明显吗?”
景樾拖了张椅子坐在季回床尾。
omega信息素像无数个钩子,勾动他的腺体迅速硬涨起来,红酒与甜葡萄纠缠冲击,最后融为一体。
他静静感受,半晌,他叹了口气,今年的第三次易感期,与季回共同度过的第三个易感期,仍旧无法在季回那里留下一个标记。
床上睡着的人跟着叹了口气,不安分地踹了踹被子,鼻腔发出微弱的喘息。
景樾低头拆开止咬器,戴好,扣紧。
他竭力与alpha的天性抗衡,尽可能散发更多的信息素,只为安抚自己的omega。
再醒来时,季回身上换了干爽的睡衣,高热已经褪去。
他摸向后颈,薄薄的皮肤下是一颗半硬的腺体,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也淡了许多,夹杂着另一种气味。
他很快分辨出,是景樾的红酒信息素。
景樾来过了?
季回翻身坐起,刚好看到景樾开门进来。
“醒了?”景樾把季回的假肢递过去。
他回家换了身衣服,顺便洗了个澡,发梢带着洗发水的味道。
那瓶洗发水是季回挑的,橙花香,对景樾来说有些偏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