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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回眼角立刻染上红晕,他咬了咬唇,猜测景樾的用意:“要做吗?”
景樾有些意外,余光扫过床头柜上的药膏,反问:“想做吗?”
季回这就要起身,“我们去浴室吧。”
那个洗手台高度刚好,他还可以扶一下。
没等季回坐起来,景樾将人按下去,“去浴室做什么?还要站着?”
然后他拒绝了季回,“手术完没多久,需要好好休息,以后再说。”
季回这会儿正是心思最敏感的时候,他问:“是因为假肢吗?”
所以不想跟他做。
“不要这么想。”景樾的表情变得严肃,在季回看来甚至有些严厉,“季回,永远都不要这么想。”
说完,他掀开被角看了眼,“平时睡觉也穿假肢吗?”
季回小幅度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不脱下来?”
季回不说话了。
“脱下来才能睡觉。”景樾去碰季回的裤脚,却被再次推开。
季回移开视线,“我不想脱,就这样睡吧。”
两人又陷入僵持,季回执拗地不肯脱下假肢,又固执地拒绝景樾的接触。
最后景樾起身关了灯,背对床站着。
“我不看,你把假肢脱了,不脱不能睡觉。”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然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了。”
景樾摸黑回到床上,他想吻季回的唇,却吻到了季回的头发。
柔软的发丝骚弄他的唇瓣,很痒,他将脸埋进去,深吸一口。
“季回,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看吗?”
景樾的呼吸就贴着耳边,季回闭上眼,静静感受,然后为难地吐出一句话。
“我觉得不好看,很丑,很……奇怪。”
他用了“奇怪”这样一个词形容他的残肢。
“你看了,会害怕的。”
“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吗?季回,我的爱不够明显吗?”景樾问。
所以让季回踌躇地徘徊在安全线之内,没勇气踏出来,也不让他走进去。
黑暗中,他从后面拥住季回,在季回新生的腺体上落下一吻。
“我爱你。”
然后又是一吻。
“我爱你。”
他不断重复这个过程,一个吻,一句“我爱你”,不厌其烦地用行动和言语表达。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