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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额…”唐韵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更看不见颈边人的回应,只能一遍又一遍叫着对方。
一开始他还能呢喃出“哥额”,到后来放释时,喊出来的声音更含糊不清。
温锐阳止在最后一步之前,在意乱的唐韵磬面露疑惑时,捂住了他的眼睛。
“小唐……”
唐韵磬松开抓在温锐阳后肩的手想扒掉眼睛上的遮挡。
小唐什么,他没看见。
可等他好不容易将手指掰开,温锐阳已经没再说话。
唐韵磬知道自己是被欺负了,温锐阳欺负他听不见,故意挡住他的眼睛。
8点的闹钟在客厅里叫得撕心裂肺,温锐阳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趴睡在床上,后背搭着一条腿,而腿主人的脸几乎是悬在床边。
同样趴着睡的唐韵磬梦中还以为是躺在合租屋里的小床上,怕掉下去,身体本能将自己牢牢卡在床边,可惜腿却伸到二里外温锐阳的身上。
他的手机闹钟也在“嗡嗡”振动,被遗忘在卫生间的它早从六点半开始每隔五分钟就跟接触的理石台面来一次交响乐。
温锐阳拍了拍搭在后背的腿把人推醒。
唐韵磬睁开眼,看到的不再是出租屋那台从没开过的空调而是爱人的身影。
没来得及咧嘴说“早上好”,就被温锐阳那些斑驳吓了一跳。
昨晚任凭他怎么问,温锐阳都没有告诉他捂眼时说了什么,也没告诉他为什么他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却不继续。
嘴巴逼问人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温锐阳不说,唐韵磬借着私欲用了第二种。
昨晚夜色太美看不清,此时才发现温锐阳简直像是经历了一番酷刑。
唐韵磬连滚带爬跟着下了床。
“啊!”
温锐阳回头:“怎么了?”
唐韵磬指了指他身前连成一片的红,圈起食指和拇指贴在自己嘴下。
『疼吗』
这种亲昵留下的痕迹怎么会疼,温锐阳却也圈起食指和拇指“嘶”了一声。
『疼。』
一整天,唐韵磬都沉浸在自责中,明明温锐阳是那么温柔,可他却如此‘残暴’。
温锐阳无语看着想扶自己下车的人,昨晚没碰到八卦邻居,今早却又在楼下跟对方打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