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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余的话和劝说只会让温锐阳察觉自己不对劲。
真到了那一天,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挨了一脚的赵逸安直到被撵走都没再提唐韵磬。
电梯里,看着被温锐阳重新加回好友的界面,赵逸安苦笑。
或许这辈子和他的关系也只能是最好的朋友。
想要很少,不会有。
想要更多,更不可能有。
切换界面,赵逸安发了一条消息。
——在不在家,我在你家楼下。
电梯到了1楼,他没出门,片刻18楼灯亮起,电梯门又缓缓关上。
唐韵磬的东西不多,来的时候只拖了一个行李箱,走时也只有一个行李箱。
买泡面送的大海碗留给裴室友,单人床单留给高洋洋。
这些他都用不上了,披萨店有餐具,行军床比出租屋的这个还小。
高洋洋站在门口看他收拾,一脸不舍但又替唐韵磬高兴。
『明早才走』
『有空还回来』
唐韵磬也不舍得高洋洋,他们在特殊学校相识是同学也是好朋友,唐瑾棉离世之后,高洋洋是他第一个想要投奔的人。
“你难过什么,他有家室了该替他高兴,z市就那么大又不是见不着面。”高洋洋看不懂,裴成嘉又问唐韵磬:“你怎么也不高兴。”
要是往常,这重色轻友的人早就提前在群里宣布他跟温锐阳同居的喜讯。
而不是抿着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如果没有察觉出温锐阳生病,此时自己肯定脚底带风,笑合不拢嘴地收拾东西。
唐韵磬不知道该怎么跟室友们说他的愁闷,也不想说。
就像他可以开开心心陪着唐瑾棉但不会跟别人谈起那段时光。
又过了没怎么睡的一夜,把枕头装进行李箱,钥匙挂在鞋柜上,唐韵磬离开这个住了不长稍微有一点点感情的地方。
合金卷帘门“哐啷”被抬起,灰尘簌簌落下。
往常唐韵磬总来帮温锐阳拉门,这次的感觉却很不一样。
之后这就真成他的‘家’了。
骑车到了店门口,温锐阳也觉得不一样。
清晨还有一点凉风,唐韵磬抱膝坐在石台上,脚旁是照片里见过的行李箱,手边还放了一个大塑料袋子。
在看到自己时,仰头露笑。
阳光在他脸上画了一道斑驳,温锐阳想,那一块皮肤肯定很暖和。
俩人没有交谈,一前一后进了店。
唐韵磬把他的行李箱拖进休息室,从里面拿出枕头拍了拍放在行军床上。
当他开始往外掏衣服时,温锐阳才出声打断:“这些不着急拿出来。”
环顾一圈,唐韵磬点头,休息室还少根挂衣服的绳子,下午抽空钉一个。
披萨店没有工作服,戴上多余的围裙和帽子,唐韵磬跟着温锐阳进了后厨。
和休息室比,后厨大很多,起码两个人走动时不用错开身子。
温锐阳看着瘦,但颠起装满肉酱的炒勺时,那胳膊像是支起重物的杠杆,看得唐韵磬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