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耳朵又听不见!“苏乙拉着他的肩膀,想把他带回病房。
刚想把耳聋的人拉走,可是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谢斯聿忽然弯下腰用力抱住了他,像是要把他狠狠揉进骨头里。
千言万语也没有一个严丝合缝的拥抱明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来着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
苏乙顿时就不说话了。
或许是过去太刻骨铭心,看上去坚毅冰冷的人也有害怕的东西,也怕被人再次抛弃。
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的,苏乙感同身受。
把谢斯聿带回去,苏乙突然比了一个小人往前走路的姿势,又双手交叉,示意他不会抛弃谢斯聿的。
这非常让谢斯聿享用,但却面色很平静地看向苏乙说:“看懂了。”
过了一会儿苏乙用手机给他打字,“不要担心,你耳朵会好起来的。”
谢斯聿点点头,也没吭声。
“还有我呢。”苏乙又加上了一个红色的爱心,拿给谢斯聿看。
某种意义上,这在谢斯聿无听觉的耳朵里,那是另外又特别的告白,即使是身体和精神都有一些具体和形式上的残缺,但苏乙也会对他不离不弃。
苏乙根本不知道谢斯聿那深入且畸形的心理活动,他继续打字,“以后真的不要喝酒了。”
对于这个事情,谢斯聿并没有给予很肯定的回答。
苏乙又把医生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不要熬夜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能去噪音很大的地方。
谢斯聿说了几遍好。
睡觉之前,他把苏乙拽上来,说:“睡上来。”
苏乙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好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马上脱下外套和鞋子就爬上去了。
谢斯聿抱着他的腰,习惯性了揉了揉他的头发。
苏乙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了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示意谢斯聿往前看看。
“我三天没洗头了。”
这事儿好像很严重。
谢斯聿又告诉他,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谢斯聿住院后,苏乙每天都跟着住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