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桃子有多么漂亮。
厂里厂外追求桃子的人,可以装一卡车。
小矮子这样的人只能远远地望一眼桃子,就算没有白活。
七八年了,身边男人走马灯式的,换了一个又一个。
也不见桃子选中卡车里的哪个帅哥。
工人师傅打趣地道:可能是她挑花了眼。
到医护室来装病的人越来越少了。
一天,桃子身着白大褂,一个人闷闷地看着书。
小矮个出现在医护室要求开病假,桃子连头都不抬,指了指消毒柜里的体温计,小矮个慌忙蹿过去拿出体温计,看了看体温计上的水银柱,张嘴往嘴里塞,找了个角落里蹲着。
在进医护室前,小矮个偷偷地喝了一杯热水,体温计水银柱会蹭蹭往上蹿。
只要体温超过38度,就可以开病假单了。
嗓门被热水烫的还疼着。
五分钟,取出体温计,体温39。8度。
“医----医生,我的体温好高呀。”小矮子急急巴巴地道,他有点胆怯。桃子抬头似看非看地道:“你是哪个车间的?”语气僵硬。
这生病与哪个车间有啥关系呀,小矮个见势不妙,混病假是不可能了。支支吾吾地道:“三车间的。”
“三车间的?你在这里坐半个小时再量体温。”
我尻。这不是诚心与我过不去嘛。
厂里人人知道,三车间主任任葆强,曾经追求过桃子,还信誓旦旦地许下“非桃子不娶”诺言。
半年后,任葆强娶了一位学校老师,结婚了。
桃子是最后知道的。
她从看病的工人口中得知的,结果她把那人的药给拿错了,差点成了医疗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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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室就一名医生,开药配药都是一个人完成。
那人与同事无意中聊起看病的事,发现配的药与病历卡里的药不同。她对任葆强以及另外两人有好感,只是觉得他们缺少了点浪漫,不温不火的。
如果其中的哪一位再“流氓”一点,她就答应嫁给他了,就差这么点火候。
她学医的,上学时期有解剖学实践课,老师指着人体标本说:人体都一样,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女人结构复杂一点。
嫁谁都一样,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桃子想着。
可是坏消息一个接一个,谁谁谁结婚了。
卡车上的人少了一个。
桃子非常郁闷,整天看书解闷。
心里嘀咕着,凡是欺骗她感情的家伙,哪天来医护室看病,就给他配针剂,扎他屁股,下手重点,再搅一下,看着他嗷嗷叫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了,眼泪被笑出来了。
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她急忙掏出手帕,摸了一下眼睛,用手捂住嘴巴,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