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泛着幽冷的光,鲜血的浸染,血肉模糊的手掌,尽显狰狞。
苍寂影犀利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羽夜稀,盯着她头皮发麻。
这男人肯定又会小题大作,趁机折腾她了。羽夜稀哀嚎,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然,苍寂影并没有在她受伤这事上面纠结,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张小姐,解释一下吧。”羽情看着桌上的钟表,强势而又凌厉。
“真的不是我,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我的礼物是一件香奈儿限量版的公主裙,根本不是钟……”
“那么裙子呢?”
“我不知道!不是说了有人陷害我吗?”张雨秋有点失控,“肯定是羽夜稀!一定是她!因为只有她跟我有仇,刚刚在外面她还把酒泼在我身上,使用苦肉计陷害我……”
“张小姐,你觉得我妹妹有必要那么做吗?”潇宇临淡淡道,狭长的丹凤眼中不复昔日的邪魅,仿佛一汪寒潭,幽深不见底,“凭我们潇家的势力,对付你她用得着使用苦肉计?扳倒恒远集团难道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轻松吗?张小姐,你说是不是?”
“不,我不知道……”张雨秋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羽夜稀是你妹妹?”
“怎么?不像?”
“不……不可能……”张雨秋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一直以为羽夜稀只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是潇家那个神秘的千金。
“张雨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钟怎么解释?”羽夜稀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也不能说她咄咄逼人,而是因为心中急躁,不自觉地脾气暴躁起来。
“张小姐,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要传出去。若是误会,潇某亲自登门道歉,若是真的,恒远集团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潇宇临丹丹说道,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谁也不愿意,好在张雨秋还有点脑子,没有撒泼打滚,无奈的应了一声。
凭着潇家的权势,他就算不想答应,那又怎样?
“欧阳,送张小姐出去!”潇宇临有些烦躁,到底是谁针对他们潇家?
在场的人没有天真的以为张雨秋会明目张胆地送来一个钟,先不说潇家她得罪不起,就算可以,她也不会傻到直接在礼物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目送着张雨秋的身影,羽夜稀眼眸微眯。
“哥,你往龙飞逸那边查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潇宇临和苍寂影互相对视一眼,他们死磕在张雨秋身上,却忽略了龙飞逸,忽略了龙飞逸的第二个身份。
在a市,有胆子跟四大家族作对的,除了龙飞逸,没有第二人。
潇均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解决去。他老了,没心情再去掺和年轻人的事。
从流莹怀中接过流诺,携着羽情上楼,哄宝贝孙女睡觉去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今晚最郁闷的当属羽夜稀了。本想着使点苦肉计,让张雨秋身败名裂来着,没想到被一破钟破坏了,心里别提多呕了。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没想到她也有幸体验了一把。
果真不美丽。
于是,羽夜稀有点火大,“要是找到幕后之人,一定要通知我啊!”
本来好好的一个宴会,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好在流诺年龄小,不知道钟的意义,没有留下什么阴影,这也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宴会匆匆结束,宁致远送张毕晨回家,秦飞凌也来接linna。
车上,宁致远安慰张小白兔,“放心吧,凭潇家的实力,查出幕后黑手还是很容易的。”
“哦!”张毕晨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宁致远见张毕晨不想说话,便保持沉默,认真地当起了司机的角色。
“呀!”可哪知张毕晨突然一惊一乍地,好看的眸子尽是担忧,宁致远把车停在路边问,“怎么了?”
张毕晨说,“你说这是不是你们四个人的仇人,仇人不敢来招惹你们,而来报复你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