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心里所想的问题,马天行当然不会是突然出现,不过他是如何逃脱天灵族战士的法眼,反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马天行并不具备和人面对面硬碰的能力,可是刚才那下突然袭击整个过程非常流畅,难道最近他又接受了训练,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道:也许他是想保护我们吧,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欺骗我十几年。
窦均衡没有回答,而是道:这辆车子已经被发现,我们再换辆车子吧。
说罢带着我走出了停车场,显然门口的保安不负责任的正睡着大觉,对里面刚刚发生的一切根本毫不知情,可是当我们绕过他要走,只听一个怪怪的声音道:你们就准备这么走了?
我转身望去,发现那个似乎在熟睡的保安已经站了起来,只见面色蜡黄的不像正常人,整个人看起来比瘾君子还要消瘦,我看他外形心里就隐隐觉得要坏事,窦均衡道:你是血族的人?
他哼了一声道:不错,没想到你们麻烦还真不算少,不过最后得利的还是我们,真是得道天助。
我当然知道他是来自于那里,于此同时我发现值班岗亭里面两个保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这当然不会是睡着了,因为他们连喘气的动作都没有,这个干巴巴的人对着我们裂开和面部比例失衡的大嘴,只见牙齿隐隐泛红,似乎有血丝存在,让我觉得一阵阵恶心。
窦均衡拉着我就向地下车道里跑去,背后传来了他冷笑的声音,其实我对痛苦血原的生命并没有恐惧感,也许是他们的外形长的实在太猥琐了,所以我边跑边道:要不然咱们和他拼了,未必就不是对手。
窦均衡看来平日的体育锻炼有些缺乏,气喘吁吁的道:你疯了,我们杀不死血族的人,而他们却能轻易杀死我们。
说罢又跑回了破夏利上,这时那个瘦子已经走到了通道上,只见他将上身的衣物脱掉,背后忽的一声竖起了两根翅膀,就像我们在痛苦血原看到的生物一样,狞笑着朝我们走来,就在这时停车场里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叫声,他停下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我们也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辆迷你宝马上坐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姑娘,我们都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显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被吓的失声大叫。
他看了那姑娘一眼,又看看我们,想了一会儿改变方向朝女孩子走去,窦均衡打开车门大叫道:你的目标是我们,别伤害无辜。
他根本就不理睬,就像猎狗看见了猎物那样,窦均衡道:这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
我道:他本来就不是东西,这还需要你说嘛,现在该怎么办?
窦均衡牙一咬道:和他拼了,说罢哆哆嗦嗦就去发动汽车,而这辆破夏利还真给力,随便他怎么打都打不着了,而那个血族的人离女孩越来越近,我道:没办法了,下去拼吧,反正横竖是一死。
说罢我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子,窦均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螺丝刀也下了车子,只见长翅膀的怪物已经走到了小车旁,他伸手一拳打烂了玻璃,狞笑着将小姑娘从车里拖了出来,不顾她的叫喊挣扎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我们虽然不知道这孙子到底想干嘛,但显然不会是好事情,我当先朝他跑去,可是我没跑两步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见银光一闪,那怪物身子忽然僵直了,过了没一会儿脑袋一歪,从身上滚落下来,接着整个倒在了地上。
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而窦均衡收式不及,一下撞在我的后背上,只见那个女孩走到怪物的脑袋旁似乎用不屑的表情看了它一眼,喃喃道:想和姑奶奶抢功劳,美得你们这帮丑八怪。
接着用脚将脑袋朝我们踢了过来,只见脑袋骨碌碌的滚过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印,脑袋停在了我们脚下,那个怪物的表情凝固在大吃一惊的样子上,显然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剧变,自己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那个女的杀了这个怪物,气定神闲的打开车门对我们道:如果你们还不想死,就乖乖的上到这辆车子里,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否则一切后果你们自负。
窦均衡道:你是什么人?
女的咯咯一笑道:既然你是108的人,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敢杀血族的怪物。
窦均衡恍然大悟道:你是花面娘子的手下。
我心里一动,花面娘子对于我而言并不陌生,那是个又肥又臭的老怪物,当然我不该这么说她,因为她是何壮的老祖宗,我猜测她十有八九是阴阳书生的老婆,不过看眼前这个女人却年轻貌美,似乎和她的主人不是一个路子的。
似乎她有意要推翻我的推测,那个女人不屑的呸了一声道:谁说只有花面娘子的人才敢对血族的人下手,她不过是一个叛徒而已,千百年来都受到诅咒的一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让我替她办事。
窦均衡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连你们现在都不安分起来,看来这个世界真的要大乱了。
那个女人道:你知道我是谁就好,所以我劝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和我走,否则白吃一顿苦头,老实说刚才要不是看在你们替老娘出头的份上,现在早把你们打躺下拖走了。
这个口气和她的样貌严重不符,我怀疑她是不是会幻术,窦均衡对我道: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和她走。
我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窦均衡道:不用多长时间你也会知道的,咱们还是上车吧,别等她“请咱们”。
论身手我有自知,所以放弃了逃跑或是抵抗的打算,和窦均衡上了车子,车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闻起来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这是哪种牌子的,那个女人也上了车子发动汽车向前而去,路上她道:你们命真算是大的,如果不是我,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了。
我道: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女人哼了一声道:他不是说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窦均衡道:其实我们之间多有合作,这点你不否认吧?
女人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可没想过要对你们怎样,请你们回去只是吃顿饭而已,当然只要你们配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窦均衡道:请我们吃饭?难道方小二说了什么好话?
女人道:和他没关系,你最好别再问了,否则我就把你一嘴牙拔光。
听她这么说窦均衡真的不敢说话了,一路无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反正七拐八绕,基本上每一条路都是我不认识的,接着人和建筑越来越少,我简直怀疑去了关外,因为山地渐多,过了一会儿只见不远处有一座较大的白色高墙,墙体之高堪比牢房,以至于连里面的房顶都看不见,车子笔直的开到了高墙西边,那里有一扇硕大的黑色铁门,也没见她敲门铁门缓缓打开,她开车进了铁门后对我们道: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