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花样,他看着我道:“其实这件事情一点都不难做,你只要向我们提供校长平日里的一些动向就成了,这个对你来说不难做吧?”
我道:“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光头道:“你们校长不是好人,我们已经关注他很长时间了,说白了,这个人就是一个汉奸,靠出卖尊严讨外国人好,你觉得支持这种人是对的吗?”
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我是3岁孩子吗?”
光头哈哈一笑道:“你可能以为我是在忽悠你,你知道校长的真实身份吗?”
我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校长不是普通人。”
光头道:“嗯,既然你知道了这点,那我们沟通起来就方便多了。虽然你不知道校长的身份,但是从你们团长对校长如此尊重的行为上也应该能猜出来他是一个大人物,我这句话你不反对吧?”
我道:“没错,校长确实是个大人物,所以我不认为你们这帮杂技运动员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光头道:“那么你能不能接受世界上有一群具有特异功能的人,他们确实是人,但是从能力上却又远远高于一般人?”
我看了看那个长头发,心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们这个马戏团的人能做出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演,原来你们都是具有特异功能的人!”
光头一拍巴掌道:“你果然很聪明,能明白这点我们交流就方便多了,长话短说吧。校长基本上管理着全国所有的特异功能者,另外他也是世界异能人协会主席,从权力上来讲他除了在国内是老大,即使在世界上他也是老大。当然从异能人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本身对国家的概念并不是很强,因为普通人对我们的防备心理非常强。任何一个国家对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想尽办法控制起来,因为他们担心我们的能力会对社会造成威胁,所以我们在任何国家都是非常不受欢迎的一群人。除了被歧视,在政策上我们也要承受比普通人严厉得多的法律,校长作为异能人的领头者,从来没有为我们争取过一点利益,他永远都是附和着那些普通人的社会,牺牲我们的公平性。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只知道出卖我们换取他自己的高位。小罗同志,如果你觉得我这句话不公平,那么请你想一想当你们在调查工作中遇到自己能力不及,而完成不了的任务时,那些所谓的特异功能者他们在哪儿?他们帮过你们吗?既然他们有超能力,为什么这些复杂的案件不由他们去完成,而由你们这群普通人来做。因为校长是个懦弱腐败的领导,他只期望自己过得愉快而已。还有这段时间他跑到国外去开会,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异能人受不了那些不公正的待遇,绝大部分都起来抗议,你可别以为他会解决这个问题,他会做的就是替那些普通人打压异能人而已。”
光头越说越激动,显然他认为真理就在他这边。不过他的话并非对我一点作用没有,相反他说的那点确实也让我觉得疑惑。为什么我们出生入死而那些身具超能力的人却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享清福,这是很不合理的,也是一种变相的资源浪费。
光头看我半天没说话,道:“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道:“不管怎么说,校长至少不会乱杀人。”
光头脸色一变道:“原来我都白说了,不过你以为我真的就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说罢对另一人道,“你觉得自己对他的分析透彻吗?”
那个坐在他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瘦子点点头道:“从他与你的对话来看,我至少能分析出一点他的性格特征了,短时间内我想他们不会发现什么。”
光头道:“那一切可就拜托你了,别搞糟了。”
瘦子没说话,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要玩什么花样,忽然他面容一变,居然变得和我一模一样,接着头发也开始缩短,发型变成中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另一个“罗欢”站在了我的面前,除了衣服不一样,哪都一样。
光头道:“你去吧,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刚要走,我一把拉住他道:“你们实在是太卑鄙了,想栽赃给我,是吗,除非杀了我……”话没说完,只觉得后脑被人重重一击,顿时失去了知觉。
31、疯狂的绑匪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一张床上,虽然光线非常昏暗,但是仍刺得我头一阵阵发痛,我隐约看见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勉强抬起头看到居然是那个冷血杀手。此时他仰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估计是听到了我的动静,坐直了身子。我和他一对视,哼了一声,躺了回去,他一笑也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忽然我听到一阵悠扬的口琴声,是他吹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音调低沉幽怨,但是衔接自然流畅,毫无断点,绝对具备专业水准,我道:“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音乐天赋的!”
他道:“每天闲得难受,就吹口琴打发时间了。”
我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有雅兴,我以为你除了杀人没别的爱好了。”
他道:“杀人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我不觉得有什么错,对那些普通人我从来没有过内疚。”
我道:“你当然不会内疚了,没人会对自己的猎物内疚的,因为你不懂什么叫生命。”
他笑道:“生命并不是给我这种人讨论的,我比尸体多一口气而已,没人会怜惜我的生命,同样我也不会怜惜别人的生命。”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想要别人的尊重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靠杀人这种残暴的手段威吓来的,况且你杀的都是无辜的人,我不认为你这种行为有开脱的理由。”
他道:“我从来没有杀过无辜的人,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我道:“医院里的两个保安也是该死的?请问他们惹到你什么了?”
他从怀里摸出手枪,丢到我的面前道:“你把弹夹抽出来看看。”
我想了想,抽出了弹夹,发现子弹和我平时看到的不一样。这子弹是透明的,前面有一截针孔,透明的身体里能看见一些流动的液体,他道:“这把枪是我经过改造的,打的都是麻醉弹,如果是真枪,你的耳朵早就被震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