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霜:“时光的蛀牙比较多,我的建议是现在要尽快带到诊所或医院进行补牙手术,如果有止疼药的话你们也可以先给他吃一粒。”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止疼药。
这年头止疼药是处方药,往往只有像隔壁老王家那样重伤退伍动过大手术的儿子,医院才会给配。不过现在老王家那个病好也没药了。
许诗霜见状叹了口气。
她那里倒有止疼药,但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来,她解释不清来源。
陈桂花一咬牙,“我想办法去把止疼药弄来!”
“没事,没有药就算了,小孩子吃这个副作用有点大。”许诗霜道。
“那咋整,现在也没法带他去医院啊。”看着孩子哭闹的样子陈桂花就头大,只能转头哀求她:“许同志,你能不能帮忙在家给他看吧?”
不过陈桂花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太难为人了,脸上一阵燥热。
“那也行。”许诗霜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医者仁心,她看着那个小孩那样痛苦也于心不忍。
“不过我需要安静整洁的手术环境,为避免细菌感染,无关人等需要退出去。”
“行行行,谢谢你啊许同志。”陈桂花看着她一脸感动。
而周围邻居一听她这么说也都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许诗霜回了一趟家拿出手术工具,来到曾泽家,先用酒精等物消毒完毕,再开始进行手术。
补牙的时候也要注射麻醉,起初曾时光还挣扎哭嚎了好一阵,被曾泽按住后就好了很多。
因为蛀牙太多,许诗霜手术持续进行了两个小时。
随着牙疼减缓,曾时光也很快安静下来。
为了减少手术嘈杂和细菌,房间内就只有她和曾泽。
曾泽看着她有条不紊地进行手术,内心不由得十分佩服。
门外。
陈桂花等得心急如焚。
“时光咋样了?”她不时踮起脚尖想透过窗户往里张望。
马冬菊道:“妈,许同志在忙呢,你别急。”
内心对此嗤之以鼻。一个智障儿而已。
可能就是许诗霜给人的感觉太年轻了,似乎没什么经验,陈桂花一颗心才七上八下的。
“不过,时光咋会突然牙疼这么厉害?”她也纳闷。
马东菊没做声。她身边的小姑娘倒是怯怯开口:“奶奶,我看到他偷吃了好多喜糖……”
“这孩子!”陈桂花只恨自己没看住他。
很快手术做完了。
曾时光闭上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许诗霜摘下手套,收拾好东西放进手术箱。
“蛀牙是都补完了,但是之后要督促他好好刷牙。”
她怀疑这孩子蛀牙这么多,是不是就是由于智力低下从来没刷过牙。然后家里人也没怎么管。
“好好,谢谢您。””曾泽一脸感激地把她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