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连那个男生多大,长什么样都不需要知道。
他们像是一群食人的蝼蚁,试图把人连肉带骨地啃掉。
却还笑你心气高,不合群。
这是苏以拂讨厌和人沟通的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无可理喻的人太多了。
可是——
这样的人周围好像一抓一大把。
甚至父亲急眼的时候,还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一个女孩子,你不嫁人,你想干嘛?想翻天吗?”
“你看你那个堂妹,二十岁都二胎了!你还跟蒙在鼓里一样!”
“也不嫌自己丢人!”
“我看你真是读书读傻掉了,跟个精神病一样!成天疯疯癫癫的!”
……
一摸一样地话术罢了。
倘若你反抗,就开始毫无理由的抨击你。
你越与他们那样一类人争论,他们便越发仗势欺人,胡乱叫嚣。
不如保持沉默。
-
施晓也在沉默中冷静下来了。
男人自然也为了自己的面子退了一步,找乘务员换了位置。
这场笑话一样的闹剧,就此结束,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只是表面上结束了,没有起冲突而已。
本质上没有改变任何。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没有任何变化。
“刚才我……”
“没关系的。”这样的事情,苏以拂再清楚不过了,“不是我们的问题。”
这怎么会是自己的问题呢。
苏以拂能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都没想到。
她竟然在一场闹剧中做出了自己的改变,发现问题时,再也不是第一反应去责怪自己了。
她看了一眼施晓,莫名地笑了笑。
施晓没太明白她的笑,但能感觉到她发自于内心的开心。
她主动握了握施晓的手,对她说:“我好像忽然间做出了一些我以前没有过的改变。”
“是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