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第二日方才姗姗来迟,抵达镇武司的时候,众人早已到齐。
李辰安往常就是来的最晚的一个,今天他依旧是最晚的。
李辰安一眼便瞧见周涛呆立在旁,于是小步快跑上前,轻拍周涛的肩膀,问道:
“如何了,周涛?翠月楼一案进展如何,刑部侍郎之子可有招供?”
岂料周涛却是满面愁容,唉声叹气地答道:
“昨日我等前去抓捕刑部侍郎之子,正欲破门而入之时,却被陆镇抚使拦下了。”
李辰安闻言,顿时好奇心起,追问道:“哪个陆镇抚使?莫不是叫陆远?”
周涛面露惊愕之色,回应道:“正是陆远镇抚使,咱们指挥使陆斌的义父之子陆远。”
李辰安听罢,不禁破口大骂:“这啥掉看你们拦作什么?莫非脑袋进了水不成?”
这陆远与李辰安和顾明泽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别看陆远平时一脸高冷,说起话来也是一副吊吊的样子,但只要跟他熟悉了之后,就会发现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装逼犯。
要知道,这陆远可是他妈的太子一系的人,刑部侍郎还是二皇子的手下。
就算是像顾明泽这样的傻子,也绝对不可能阻止周涛他们去调查刑部侍郎啊!
周涛紧接着说道:
“咱们苏镇抚使也去了,但是好像陆镇抚使跟咱们苏镇抚使说了些什么,苏镇抚使就让我们回来了,还不让我们再插手这件事情。”
李辰安心里面更加疑惑了,心里暗自琢磨着:
“按照常理来说,小白可不会害怕陆远这个啥掉啊!那为什么小白会听陆远的呢?”
就在李辰安还在心里犯嘀咕的时候,镇武司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周涛连忙跑过去向外面的镇武卫询问情况。
没过多久,周涛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神秘的表情。他凑到李辰安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头儿,你听说了吗?出大事儿啦!”
李辰安皱起眉头,看着周涛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悦。他不耐烦地回答道:
“我怎么会知道?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周涛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无趣的神情,但还是继续说道:
“头儿,你可真没趣儿。告诉你吧,刑部侍郎一家老小全被灭门啦!”
李辰安听到这个消息,着实吃了一惊,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瞪大眼睛看着周涛,质疑道:
“在京城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周涛连忙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我可没有半句虚言啊!”
“我刚刚特意去问了隔壁小队的那位兄弟,他们才刚从案发现场回来呢。”
“据他所说,刑部侍郎的府邸里,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死状极其凄惨。”
“不仅如此,他们家的狗也未能幸免;鸡蛋被摇匀后摔得粉碎;甚至连地里的蚯蚓都被硬生生地劈成了四瓣!”
周涛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李辰安听周涛这么一说,心里顿时起疑:
“既然是陆远拦住了他们去抓刑部侍郎之子,那么陆远必定知晓其中内情。”
“通常情况下,陆远都是在外办案,如今却滞留京城,想必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李辰安毫不迟疑,立即向周涛发问:“周涛,你可晓得陆远现今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