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溢贵沉默不语,心中仍是不信,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掌风,怎有恁大威力!
薛溢才道:“你涉世未深,此地又相距巫蛊、鸩仙二教颇近,如此鱼龙混杂之处,稍有不慎便出事端。”
薛溢贵心绪归于平静,不屑道:“我惊雷诀虽不如二哥,但对付魔教妖人也已绰绰有余,何足惧哉!”
薛溢才喟然叹息,他素知三弟纨绔放荡,且大庭广众之下口无遮拦,言行举止颇有损龙门令誉,自己既然同他言说不清,也不愿多作饶舌。
薛溢才役使随从打理尸首,再向薛溢贵道:“休得多言,快随我回去!”
薛溢贵回头望了眼远处的蓟雪迎,心中似有大大的不舍,长长喘出一息,道:“可整日呆在客栈当真无聊,我才出来片刻,你便又喊我回去。”
薛溢才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地道:“是父亲让我出来寻你,回与不回且随你便。”
薛溢贵微微一愣,急忙跟上前去,道:“二哥,父亲为何托你寻我?”
······
两人边走边聊,不消片刻已是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吴正望着紫衫男子背影而若有所思。
心想:此人行止无忌,俨然不像正派人士,倒不如青衣男子识得大体。
再是望向那三人尸首,又道:初遇那女子之时,她也是用的同样招式将围攻来的五人瞬间击杀,当真恢诡谲怪!
正自思忖,肩膀啪地一声闷响,但听一女子叫道:“吴郎,你找得我好苦!”
吴正心中咯噔一颤,他本欲极力规避蓟雪迎,谁知一时想得分神,周遭民众散尽,蓟雪迎一眼便识出了他来。
吴正微微一笑,不知所以地道:“姑娘好巧,咱们又见面了。”
蓟雪迎一双大眼扑灵闪动,高兴地道:“咱们这叫有缘!”
吴正道:“此地方圆几十里,仅有这一处负郭,我与姑娘能再次相遇也不足为奇,又何谈缘分一说。”
蓟雪迎不以为然,满怀期待地道:“吴郎,相别甚久,你可有惦念阿妹。”
吴正神色一紧,大庭广众之下,听她言语暧昧,心中更起不适,道:“我与姑娘分开只不过半日,哪里算得上相别甚久。”
蓟雪迎伸手捂在胸前隆起之处,道:“是吗?为何阿妹竟觉得惶隔三秋,这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吴郎。”
吴正侧开身去,以避众人之嫌,道:“这里人多口杂,姑娘万望自重。”
蓟雪迎莲步姗姗,丰腴身躯已是贴在吴正臂膀,坏笑道:“怎么,人一多吴郎就怕起羞了?”
吴正顿时面红耳赤,慌忙退出两步,道:“姑娘莫要消遣在下,如果没别的事情,这厢告辞了,姑娘保重!”
吴正言语急促,声音甫歇,转身便走,还未迈出两步,蓟雪迎忽地截在身前,一颦一笑酥媚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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