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之上,薛溢才双眼一嗔,怒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来我龙门撒野,今天便让你有去无回!”
声音甫毕,纵身便向单飞燕那处袭了上去,单飞燕侧身躲过,薛溢才右手一转,瞬间由劈转削,再向单飞燕胸口打了上去。
单飞燕见他变招极快,几近招架不得,双指一并,欲以五不还天指来挡,岂料胸口生疼,起势也是慢了不少,一个不及,已被薛溢才击退四五步远。
犹未定足,薛溢才拔地而起,又疾向单飞燕那处接连打来,单飞燕重伤在身,一时间节节败退,当真还手余力也是没有。
薛溢才且战且进,招式迅猛,顷刻间,已将单飞燕逼至广场之上。
单飞燕一边强抑疼痛,一边凝神招架,不禁暗想:眼下我身受重伤,全然不是此人对手,逃又逃不脱,打又打不过,可该如何是好!
分神之瞬,薛溢才猛地一掌打在单飞燕肩头,惊雷贯下,通臂酸麻,薛溢才双手一转,惊雷诀再朝单飞燕胸膛砸了上去。
单飞燕支臂来挡,却是右臂麻木,已然不受控制,单臂难持之下,被薛溢才一击贯穿,莫大力道直将她震飞数丈来远。
单飞燕滚落远处,鲜血噗地一口又喷了出来,此时,她肺腑火热,气息奄奄,双脸近乎没了血色。
单飞燕睁眼去瞧,见不远处,薛溢才身影虚晃,竟又向自己这处逼了上来。
单飞燕不容多想,拟起身继续应敌,可双腿一软,一时间难以得售,她心叫不妙,知自己力所不逮,今日只怕要死在了这里!
单飞燕心曲微乱,面色也显恐慌,蹲坐在地,向着广场中央不断挪移而去。
薛溢才那处,一声叱咤,双手擎举,惊雷诀应势而出,再向单飞燕单薄身躯打了上去!
单飞燕无可如何,唯有吃力举臂,以作抵挡,甫一接触,立觉薛溢才力道极大,如泰山压顶一般倾覆己身,双臂一振,再向后滑出几丈见远。
单飞燕侧躺广场,几难自持,喉头一甜,鲜血又要吐出,忙调顺呼吸,才将胸口气血压了下去。
那处,薛溢才双眼睥睨,冷冷地道:“只知逞一时口舌之快,到头来,可都是要还回来的!”
言毕,右手运力,雷电锵鸣,已然要取单飞燕性命,单飞燕见状心如死灰,无助至极,她双臂一垂,竟作认命之举。
却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阵阵聒噪,单飞燕疑心去望,只见广场那头人流密集,渐向自己这处涌动而来。
单飞燕知是宴终人散,群英退场,她双眼一亮,心中立时有了主意,只见她倾尽全力,猛地站起身来,下一刻,反向人群那处夺命奔去。
薛溢才显未料及此节,见单飞燕逃遁,纵身一跃,便要去截,奈何终归慢出一步,单飞燕身姿一伏,已是钻入人群之中。
薛溢才紧跟其后,没入人群,却是身前众人向他招呼不停,一时间竟难以举步,一路走走停停,猛然抬首,但见人头攒动,哪里还寻得见单飞燕踪影,薛溢才顿足而叹,大有不甘心意味。
荣云这处,见众人离去,龙门复归宁定,也转身回到了自己住处。
曦瑶见荣云回来,激动地迎上前去,不停谘诹寿宴经过,她在左邸,也能将殿前喧闹听得真切,心中真是羡慕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