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少了这层厚茧,女人按在他身上的触感就变了味。他能清晰感受到这双灵活巧手下新长出的柔嫩皮肤,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按压而过,莫名生出一股股燥意。
水下蛰伏的巨龙慢慢有了抬头之势。
沈时韫不禁皱了皱眉。
旁边的女人却浑然未觉。
她总是这样木讷,他不开口,她永远揣摩不到别人的情绪。
他不难想象为何她是被明家推出来替嫁的那颗弃子。
木讷呆板、任人拿捏,不会讨好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但你若不开口,她就永远揣摩不到你的意图。
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讨喜。
也不对,她在黔州跟那些村妇倒是挺聊得来,或许这也是另一种物以类聚。
“够了。”沈时韫捏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纤细手腕,轻轻甩开。
明婵顿了下,微微后退,“那我伺候你穿衣。”
“不用!”沈时韫一口拒绝,“退下吧!”
明婵没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女人对他几乎言听计从,这大概是他最为满意的地方。
但像她这样木讷无趣的人,除了听命行事,似乎也做不出什么叛逆之举。
就连感情,都是那般迟钝木讷,从不知如何取悦人。
沈时韫很快压下了体内的燥意,从桶里走了出来,披上架子上的衣袍。
*
出来时,女人已经没在屋内了,沈时韫并不关心她去了哪里,反正她在与不在,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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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洗完澡,暂时还没睡意,沈时韫翻出书打发时间。
隔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女人才从外面回来,手上多了一盘糕点。
“殿下吃桂花糕吗?”明婵问道。
“不吃。”
他不喜甜食,也不喜睡前吃东西。
但明婵却很贪嘴,即使在黔州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她也不曾在吃食上亏待自己。
沈时韫记得她先前吃得也不少,现在又吃起了宵夜,活像几辈子没吃过好东西般,也不知她那小小的身板如何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沈时韫衣襟半敞,长发披肩,闲散地靠在床头,看着桌上只顾埋头吃糕点的人,心中那股没来由的燥意又蓦地升起来了。
“赶紧吃完去洗个澡睡了。”他蹙眉道。
明婵抬起头,清澈的瞳眸茫然看了他一眼。
沈时韫讨厌她此刻的迷茫和单蠢,显得他像那个饥不可耐的人。
“哦,我吃完就去。”
她又埋头,细细品尝起了那些糕点,仿佛那是多么美味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