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的?
赵子慕眉梢微挑,带着点嘲讽地道:“我的妹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何非得选择你这样的匹夫,更何况平西将军不是已经帮你选好了良配吗?铃儿不需要一个没有将心思放在她身上的人。”
这些话不仅是说给陈敬听的,也同样是说给陈靳听的,虽然她敬佩陈靳为大梁所做的贡献,但并不代表她会为此让铃儿受委屈,铃儿陪了她这么的多年,她是将她放在心头的。
因此,为了铃儿她连陈靳的面子也可以下。
陈靳父子二人的脸色都黑了,但却又无话可说,因为以赵子慕的身份说这些话并不过分。
但陈敬也不可能莫不吭声,盯着铃儿目光坚定地道:“我会娶她的!”
林庆瞟了陈靳一眼,对赵子慕道:“我看他就不错。”林庆看着一旁站得远远的叶一秋道。
叶一秋立马将嘴张得老大,吃吃地看着他,赵子慕扭头看了林庆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这是要老命啊!
陈靳父子二人不约而同的急了,如果事情真成了这样,那么别说陈敬无法娶铃儿了,就是陈靳也会因此得罪林庆了。
别看林庆虽然现在说得不痛不痒,但铃儿若真的另择良人,就说明了他们父子的确是欺负了人家,而林庆和赵子慕又这么的护着铃儿,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两。
陈靳首先就拦在了林庆的跟前道:“千岁爷,我错了还不行么?您就别计较了,回头我立马让那小子娶了铃儿,让她做我们家的儿媳妇,绝不会亏待了她,您看行么?”
陈靳的样子虽然有点夸张,但并没有开玩笑,早先的一切担忧都随着赵子慕和林庆二人的出面而化解,他没有理由再反对这二人的亲事,更何况,陈靳娶了铃儿,绝对是他的福气,有赵子慕和林庆这两座大山在他们头上罩着,想不横行都难。
一边说着一边撺掇着陈敬赶紧说几句话,怎么的也不能让铃儿真的跑了啊,赵子慕和林庆证明了铃儿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陈靳就更后悔自己将事情弄到了这个地步了。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整个大梁,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这两个人。
最终铃儿还是留下了,没办法,赵子慕可以带走一个妹妹,林庆也可以帮助她将人带走,却无法带走一个已经将心交给了别人的人。
既然她已经如此选择了,赵子慕也不再强求,有她罩着陈敬也不敢对她不好,况且她已经嘱咐叶一秋给她看着了。
只待陈敬和铃儿成婚之后她便离开。
许久不曾带着林庆出这么远的门了,也想带着他四处走走,免得他整天嫌弃自己一把老骨头走不动了。
铃儿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她不是赵子慕,只期望可以一生平平安安地相夫教子,因此陈靳不再反对了之后她便也放弃之前的念头,重新回到了陈敬的身边。
赵子慕只是摇了摇头,便任她去了,她从不勉强她做任何事,以前是,现在也是。
不久,当陈敬与铃儿的事办妥了之后赵子慕和林庆便准备离开了,在铃儿蕴满湿意和叶一秋不舍的目光下,二人带着小莲子一起离开了。
临走前叶一秋还交给了赵子慕一些东西,是一些信件,不舍的表情中也透着几分古怪。
赵子慕一边骑着马,一边在闲着的时候将它们取了出来,一封封打开来看,林庆也坐在她身前,往她手里的东西看去,一边舒服地靠在她身上。
说实话,林庆现在是一点都不讲究了,知道赵子慕只会认定他之后,便越来越放开的享受赵子慕的伺候了。
说实话,以前还不觉得怎么,但自离开了朝堂之后,林庆便像打开了一个什么开关,堕落得有时候让赵子慕也忍不住扶额。
就像现在,明明是两个人好好骑马,他却偏偏喜欢靠在她的身上,一边赶着马车的小莲子还不忘将一些瓜子给他递上,不过被赵子慕一个眼神给瞟回去了。
瓜子?
赵子慕可不希望自己的身上到时候粘着一身的瓜子皮和香味,千岁爷的这种习惯啊,就是欠调教。
林庆不满地在她身上蹭了蹭了,很好,让她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信纸完全给抖掉了。
赵子慕低头,目色深深地看向他,林庆玩味地一笑,道:“没想到只见过一次面的清莲门居然会一连两次的邀请你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共商什么除魔卫道的事,你说他们是想要除的什么魔?卫的是什么道呢?”
赵子慕看他这样子着实惑人,便底下头去捉弄了他一阵,带他腮染薄红,目露隐忍的时候便收回了身子,又若无其事地驱着马往前走了。
林庆:“……”
“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将信件寄到以前相遇的那个小镇,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却没想到最近被刘小胖(刘德金)的人无意中发现了,便将其送到了离叶一秋处,说来小胖现在的生意做得可真大啊,哪都有他。”
林庆在她身前哼哼了两声,然后道:“有你我给他撑腰,他生意能不大吗?更何况陛下还是他的师弟呢,谁敢为难他?他现在可以说是整个大梁的财神爷了。
话说回来,清莲门的邀请你到底去不去?”
“你希望我去?最近宫里听说可是有些不太平啊。”
林庆不在意地道:“那里不是还有着张庸么?更何况内阁与群臣也不是摆设,司徒元嚣也已经不打算过问世事了,太后再有能耐,想趁着陛下年轻搞出一些事来,是没有人会答应的。
更何况刘胖子的情报也不是闹着玩的,在此之前派出的几波人还没有踏出京师就让我们干掉了,如果太后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笨的话,就应该聪明的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