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狄,我的胃口大不大,那是我的事,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的胃口再大,对你,我也是绝对,绝对没有丝毫兴趣的。”
洛无忧冷着脸回了一句:“你有时间在这里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毫无意义的事,我劝你还不如好好的睡上一觉,好清醒清醒你的大脑,要知道,每天想太多这种事儿,这里,会变傻的。”
指了指容狄的脑袋处,洛无忧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间,她怕再和这个男人说下去,真会被他给气死。
她想将他变成她的人?
开玩笑,她要这么一个混蛋来做什么,难不成,天天来气她么?
白色的裙裾在空中飘摆出延绵起伏的弧度,少女脚下似生了风一般,走得飞快,那纤细的背影都似带着丝丝怒火在燃烧着一般。
半躺在床上的容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嘴角的笑意,却是又加深了些许,不仅仅只是一个弧度的改变,似乎连心情都飞扬了一分。
偶尔逗弄洛无忧,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容狄想着,却是突的喷出一口鲜血,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透明到了极点。
血色染红了唇畔,原本璀璨如星辰的眼眸,突的变得赤红一片,他整张脸上的青筋也都突了起来,牙关紧咬,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整个身体也都蜷在了一起,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从身体里传来。
似一把火将他整个人燃灼,让他整个身体滚烫如火。
体内却似有上千把的刀将身体一寸寸撕成碎片,连灵魂都被辗碎般的疼……
“主子,你怎么样了,主子……”
飞奔进来的齐衍连忙上前拿出一个皮囊,打开,里面却是插满了银针,根根长短不一,没有任何的犹豫,齐衍双手舞动,一根根细长的针,瞬间插满容狄整个身体。
送走洛无忧和红锦的齐风也是连忙转回,站在床榻边,看着自家主子痛苦的表情,齐风的手死死的捏在了一起,捏得骨节阵阵发白。
坚毅而俊逸的脸庞上也布满了懊恼悔恨和自责,都怪他,若不是他没能拦住洛无忧,主子也不会多忍受这翻折磨。
他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可是,被长剑刺穿琵琶骨也都面不改色的主子,脸上却露出那般痛苦的神情。
便可想而知,那痛,根本不是人受的。
主子却每个月都要忍受一次,本来有七彩金蚕的压制,主子最近几年,每次发作时,都好了很多,这个月明明已经发作过一次了,明明不该再发作的。
可是,偏偏却发作了,还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时间都持续的要长,都要痛若,一定是主子的七彩金蚕离开过身体,否则定是不会这样的!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居然敢害得他家主子变成了这般,若是给他齐风知道,他发誓,一定非拿刀将那混蛋,劈成八段,再剁成肉泥不可。
齐风在心里狠狠的发着誓,他却不知,那个被他诅咒着要剁成肉泥的人,刚刚才被他给送关了出去,还亲自将人送回了人家暂住的院落门口。
且,在他诅咒别人的时候,也有一个人正在诅咒着她。
“啊嚏……”
坐在软榻上的洛无忧,猛然间鼻子一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旁边的红锦见状,立刻担忧的道:“小姐可能是有点着凉了,奴婢这就去给厨房给小姐熬碗热姜汤,喝了去去寒气。”
都怪那个死齐风,把她家小姐晾在了院子里,害得她家小姐着了凉,就别给她再看到他,否则的话,她非把他一脚踹去天边不可。
红锦愤愤的想着,洛无忧揉了揉小巧的鼻翼,吸了吸气,道:“不用了,我不过是刚刚突然觉鼻子有点氧罢了,并不是着了凉,红锦你忘记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有没有生病,我自己还能不知道么?”
“小姐无事自是最好,那奴婢侍候小姐梳洗歇息吧?”红锦想想,可也是她家小姐虽学医时日尚短,可天赋奇高,把个小伤寒,自是没有问题的。
她笑着打趣道:“说不定那是有人在念着小姐呢?”
有人念着她,除了娘亲和小安儿之外,这会儿,估计没有人会念叨她的,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过夜,也没能差人回去报个信儿。
希望,娘亲不要担忧才是。
至于永昭和相府里她那几位好妹妹,她们会有人会好心的去和顾若兰说一声么?那显然,想都不要去那样想了。
洛无忧这边刚打算歇下,那边,便有侍女来报,说是大理寺卿马崇德马大求见,还道,那马大人半个时辰前,就已来过了一次,等了这般许久之后,,等了,看洛无忧的厢房里亮起了灯,他这又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