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门后,见你这般稚嫩,想着你要守活寡一辈子,我这心里啊,后悔内疚欲死,每一天我都在痛恨自己的自私无知,好在,后来,鸣儿回来了……”
何苗总算知道,为何王婆子受尽原主的虐待与欺辱,仍不肯让齐一鸣休了她。
原来是因为她怀了孕,再来是婆婆心中愧疚难当。
“娘,以前我是太混账,对不住。我再也不会了,我会和相公好好孝顺您的。”何苗一个劲地为原主道歉。
“傻孩子,娘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你发泄出来,好过憋在心里。”
“……”
两婆媳窝在屋里说话,心是熨帖的。房间内放着火盆,从身体到心窝,都是暖融融的。
就在这时,外边忽然有人喊,“王婶子,王婶子!不得了了啊,鸣小子真的找到了大量的异果了。”
王婆子听出是黑寡妇的声音,倏地站了起来,“黑妹子,此话当真?”
“真的。还派了狗子回来报信,让里正赶紧纠集人手去帮忙呢!”
何苗惊愕不已。
齐一鸣带去万药山的泉水和泥土都不多,何来的大量异果?
“娘,您去看看。”何苗忙催促王婆子出去,“去找狗子问得更清楚一些。”
王婆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连连应声。
待她走后,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何苗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她不由得将孩子都搂在怀里。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是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往她房间靠近,如履薄冰,仿若在忌惮着什么。
她猛地坐起,将两个孩子都抱到了手上,“是谁在那儿?”
外边的脚步声一顿,接着便看到两个汉子掀帘进来。
是他们!
这是昨日将何勤送回家的其中两名汉子!
一个粗壮,一个高瘦,尽管他们手持短刀和菜刀,脸上蒙着黑布,可何苗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王婆子前脚才离开,他们后脚便进了来,定是一早就埋伏在外边了。有预谋,被人指使……
无边的恐惧漫上心头。
此处离村里较远,叫破喉咙也没人应。
怎么办?
“何氏,跟我们走一趟吧。”粗犷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