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养的猪和野猪怎么会一样呢?当家的又不傻,岂会辨认不出来?”何苗装作好笑地给她夹了两块肉,“您别想那么多了,喜欢吃就多吃些,难得猎到这么好吃的野猪呢!”
“是娘糊涂了。”王婆子笑着又把肉夹回她碗里,“是你要多吃才是,要奶两个孩子呢!别看他们眼下跟小猫儿似的吃不了多少,可等他们大些,就跟养两头小猪一般了,不把你身子掏空才怪呢!”
听到这话,何苗面色微红,有些不自在。
不知是不是泡了山泉的缘故,她感到奶水特别的充足,才喂过孩子不久就又有些涨疼,身上原本是怀孕穿的衣服,如今上身都绷得紧紧的、鼓鼓的。
而此刻,察觉到齐一鸣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她不自在地侧了侧身子,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可这反而引发了齐一鸣的恶趣味。
今日还在自己跟前敞开衣襟,该见的都见了,眼下才想起来害羞?切,假矜持!于是,何苗越躲,他越是故意盯着看。
那灼热的如同饿狼般的眼神,就连王婆子都发觉了,筷子头往桌面上敲了敲,“混小子,眼睛往哪儿看呢?”
见儿子收回了目光,她还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又把话吞了回去。
饭毕,齐一鸣母子收拾碗筷、菜肴等撤了出去,王婆子一把将儿子拽到一旁,低声道,“臭小子,我跟你说,苗儿生娃元气大伤,得好好养上一阵子才能同房,庞大夫也说了,否则会落下病根子的。所以啊,无论你有什么想法,都给我忍着,也不许进城去找那些勾人的小蹄子,听见没?”
齐一鸣只觉得脸上发烫,臊得慌,没好气地道,“娘,你看我像那种不知轻重、孟浪轻浮之人吗?”
王婆子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吗?”
齐一鸣抿了抿唇,转身便去收拾猎物。
屋内的何苗听了面皮发紧,能想象出齐一鸣窘迫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坐了一阵,毫无睡意,精神还很好,她也索性穿衣起身,将头巾裹好,走出了房门。
月光浅浅照在屋前的地坪上,映照出那一道矫健的身影。
他把外衣脱了去,单衣下的是结实壮实的身躯,宽肩窄腰,完美的三角比例。
衣袖还高高挽起,露出肌肉虬结的手臂。
他正忙碌地将野猪分解成块,而野猪的肥肉、下水暂时先放一边。
何苗觉得这样的丈夫真是养眼至极,声音也变得温温柔柔的,“当家的,这野猪肉明日拿去卖吧?”
齐一鸣头也没抬,“孩子洗三要宴客,你如今身子骨也要补,这些肉全都留着咱们吃,不卖。”
“啊?那有点可惜了,我还想着卖了能得些银子,给娘置办一床棉被呢。还有两个孩子的抱被、小衣服,你的衣服鞋袜,都要做一些。对了,还想买些种子。”何苗暗自叹息,还是很缺钱啊!
“等卖了这头白虎,拿了钱,把紧缺的东西先买一些,其余的,等我多打些猎物卖了,再慢慢添置。”齐一鸣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天寒地冻的,出来做什么?回去。”
“我不冷。”何苗凑到他跟前,低声道,“相公,不知道是不是泡了温泉的缘故,我身上好暖和,你也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