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美完全不知此事,午饭后她实在有些困了,便回去休憩。由于她被冷淼吓到了,即便她睡着,也要荷香与常欢在房内作陪。
只是,才躺下没有多久,便听见外边有喧闹声传来。
她倏地起身,“荷香,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出去瞧瞧。”荷香小跑着离去,常欢走上前,“夫人,你再躺一会儿吧。”
冯小美缓缓摇头,“等荷香探明情况回来再说。”
最近发生太多事情,她都成惊弓之鸟了。
常欢瞧她疲惫的样子,叹息一声,“那让奴婢为您按按吧。”
常欢会武艺,对于穴位按捏之术,也颇有研究,加上她的手法独特,力道足够,冯小美平时找她按摩都很享受。
她点点头,便乖乖躺下,常欢坐在床沿,拿出药油,滴在自己掌心上,而后双手互相摩擦发热,压上冯小美的额头。
随着她的动作,冯小美绷紧的神经慢慢松懈。
而就在此时,荷香回来了。
她跑得气喘吁吁,面上却是带着诡异的笑容。
冯小美弹坐而起,人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样了?”
荷香重重地作个深呼吸匀了气,看着冯小美一本正经,“没什么。”却拼命地憋着笑。
冯小美与常欢对视一眼,常欢忽然伸出双手,张牙舞爪状,“看我的十指禅。”冲荷香扑了过去。
荷香尖叫一声躲了开去,娇声喊道,“夫人,您就看着常欢姐欺负人家是不是?”
边说着边躲闪常欢的袭击。
冯小美慵懒地倚在床头,“好,那我便不看着她欺负你,我命令她欺负你。”
“夫人,你是坏人,啊……”荷香被常欢追上,一顿挠痒痒,笑得快要断气,不得不眼泪汪汪地求饶,“夫人,救命啊,咯咯,奴婢愿意说了……”
冯小美瞧她与常欢抱做一团,也忍俊不禁,心中的郁闷之气都消散了许多,“常欢放了她吧。”
常欢松了手,荷香虚脱一般瘫坐在地。
“快说呀!”冯小美催她。
荷香有气无力地道,“陈公子去修马厩的屋顶,结果不知怎的,踩碎瓦块,从上边摔进马厩里,沾了满身的马粪,样子好狼狈,他们都在笑……噗……”
冯小美却没有笑,这件事情定然是苏简搞的鬼!
陈泽生是她的朋友,苏简过分了!
她掀开被子穿鞋、穿衣,才走了两步,忽然又打住了。陈泽生要面子,他被整得这么凄惨,一定不希望自己看到。
问荷香,“那他有没有事?”
荷香瞧见冯小美面色带煞,便不敢再笑,老老实实地回答,“陈公子没事,就是……身上有些脏。”
也多亏他皮粗肉厚,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人不摔坏才怪。
“那你还不赶快给他准备热水与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