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青鸾与冷淼联手!”他双眸冷寒如利刃。
“真是他们!”尽管早就猜到,可她还是很震惊、愤怒,“这两人,一个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一个是母亲的亲生儿子,都是她最信任之人,怎的下得去手?那母亲……”她踌躇了下,还是问了,“她是真的……被人欺辱了吗?”
“并不是。那孩子,是冷坤的骨肉!”他双眸冷厉,里边隐瞒着沉痛。
冯小美越发震惊,“那你父亲为何说……不是?”
他脸上浮起嘲讽、鄙夷之色,“那是他蠢。”
冯小美也有些无语。
妻子怀了自己的孩子都不自知,还猜忌她,不愿派人救她,这冷坤的确够愚蠢。
“那母亲为何也没同他说呢?”
苏简默了默,“此事说来话长。”
随着冷坤一个又一个妾室往家中抬,唐婉君与他便貌合神离。唐婉君除了打点两个儿子的生活起居,府中的事情,能不管便不管,后来齐青鸾被抬做了姨娘,她便把掌家权交给了她。
由于她不管事,尽管府中那一堆莺莺燕燕勾心斗角,各种阴毒手段尽出,却也没谁会犯到她头上来。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十来年,直到某日的晚上,唐婉君发现自己被算计了。
她这么些年,一直都很谨慎,饭食用银针探过,睡觉时关严门窗,她住的院落除了几个指定的丫鬟与嬷嬷,其余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然而,在这严丝合缝的防备下,她还是着了道——被人在安神汤里下了药。
安神汤一向有她的大丫鬟亲手煎,信得过,也就懒得探银针。就是这一时大意,便给了别人机会。
她喝下后没有多久,便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浑身发热,绵软,迫切的想要与异性结合。这种感觉,极像中了人们常说的合欢散,好在她日夜点的熏香具有安神解毒的作用,她拼着脑子的一丝清明,将丫鬟全打发到外头去,自己偷偷从后门去冷坤居住的主院。
其实,冷坤那晚上是打算出去赴宴的,可出门没多久便感觉到身子不适,外边又下雨,心情不佳便折返了回去。
雨夜漫漫,身子不爽利,他遣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喝得醉醺醺时,唐婉君闯了进来。
屋里才点了一根蜡烛,昏暗无比,瞧不清来人是谁。可冷坤是出了名的风流,有美人投怀送抱,加上酒意上头,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直接就把人拖上了床。
而那边偷偷潜入唐婉君房间的男子没看到人,感到不对劲,直接翻墙离去,禀了那幕后指使人。
指使人以为唐婉君没喝那安神汤,因而也没带人捉奸。
冷坤夫妻颠鸾倒凤到大半夜,解了药性的唐婉君,便跌跌撞撞回到自己房中,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