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队的话,我当时就笑了;这钟家人也是够搞笑的,到底是谁绑架谁?钟翰江绑我不成,反倒被擒;如今倒好,他们竟然恶人先告状,说我绑架?
我把烟点上,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不屑地笑问:“王队,搜查饭店行,可您得有证据吧?!”
不等王队回话,旁边一位西装革履,扎着小辫儿的年轻男子,就站出来道:“当初我钟叔,来你们盐湖饭店做客,自那以后,就没有再见他的人影,不是你们绑架了他,还能有谁?姓向的,我警告你,赶紧给我放人!”
“钟翰江来我们这里做客,我怎么不知道?谁请的他?我们孔雀组织的人,跟钟翰江可没什么来往吧?!”我故作疑惑地问。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向阳,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那晚明明就是你把钟总给留下了,好多人都看见了!”这时候,钟家那辫子男身后,冷家的那个堂哥,也跟着站出来说。
“呵,你这叛徒又露头了?那我倒想问问你,钟翰江为什么要来我这儿,我为什么又要留下他?”望着他们一群人,我当即反问道。
“你…我…你……”冷家叛徒犹豫着,因为他根本不敢承认,那晚钟翰江来我这里,是为了绑架我和林佳;真正犯罪的是他们,真要是说出口,现在被警察拷走的,也是他们。
钟家和冷家这几人,如今真的十分可笑,打不过、骂不过,好不容易请警察来帮忙,他们还无法自圆其说。
我也懒得跟这群小喽啰一般见识,便朝他们道:“说说吧,好几个月都不寻钟翰江,今天怎么就突然上了门?总得有理由吧?!”www。
“你少废话,我钟叔到底被你藏在哪儿了?”那钟家的辫子男,朝我怒目而视地问。
“干嚷嚷有什么用?我现在就是让警察进去,也不一定能搜到人;所以你们要想见人,最好老老实实先回答我的问题。”捏着手里的烟,我不紧不慢地回道。
如今是对方求着我,我自然不会惯他们毛病;想见钟翰江可以,但我得事先了解清楚,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小辫子憋得脸色涨红,最后又不得不妥协道:“我们钟家的股市,遭到了别人的狙击,损失极为惨重!再加上我们的出口业务,在国外严重受阻,所以我必须得找到钟叔,请他回去主持大局!”
钟家股市遭到狙击?我当即问:“股市上的事,是临江家族干的?”除了我哥,别人我还真想不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钟家的吨位摆在那里;即便他们的业务受损,普通人也不敢对钟家股市下手。
小辫子抖了抖眉头,冷着脸没说话;我估计他们可能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于是我继续问:“你们就是把钟翰江请回去,他也不可能挽回目前的局势了,不是吗?除非……”
说到这里,我眉毛一挑道:“你们钟家的那份契约,只有钟翰江能拿出来吧?!你们是想将他弄回去,取出契约,来跟潘家或者临江家和解?”
“你……”小辫子没忍住,抬手吃惊地指向了我。
“看来我是猜对了!”说完,我转身朝王队道:“我们没有绑架钟翰江,你们稍等我五分钟,待会儿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我迈步就走进了饭店大院里;钟翰江被关在了后院的偏房,也不能说关吧,这些日子下来,他有吃有喝,也能在饭店内部随意行走,我们只是限制了他外出的自由而已。
来到后院,钟翰江的房门都大敞着,只不过他的门旁,站着两位保镖看管着。
走进他的房间,钟翰江正坐在那里,给自己斟着小酒;桌上还摆了两盘儿菜,一盘儿粉蒸肉,一盘油酥花生米。m。
我过去说:“这才刚到中午,就喝上了?”
钟翰江抬眼看了看我,优哉游哉地举起酒杯,“滋溜”抿了一口说:“闲着干嘛?我钟翰江这辈子,一是好色,二是好酒;这女人尝不到,那不得多喝点儿小酒,滋润滋润身体啊?”
我笑着坐下来,给他递了支烟问:“这段日子,过得还行?没受什么委屈吧?”
钟翰江拿起筷子,夹着花生米说:“说真的,你小子也算仗义,说不难为我,还真就给我好吃好喝;被你扣押的这段日子,我都不太想走了,你们饭店做的这些菜,挺对我口味。”
“哟,我可没扣押你,钟翰江,当初我可说好了,我就是留你在这里,住段日子而已。”望着他,我当即否认道;这事儿要真跟“扣押”牵扯起来,那我可就有罪了。
“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我还算满意。怎么着,你也来一杯?”他提起酒壶,朝我示意道。
我摆手说:“你们钟家有个男的,现在上门来寻你了;事情我也问清楚了,钟家现在内忧外患,股市也被人狙击,跌得一塌糊涂;他想将你带回去,重新掌舵;钟翰江,你是什么意见?”
听到这个消息,钟翰江手腕猛地一抖,却依旧努力保持克制道:“我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放我走。”
我说:“即便我放了你,你有挽回颓势的能力吗?”
钟翰江的眼皮,再次一跳,但却没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想干嘛,我也知道外面那个钟家人,找你要干什么。”望着他,我手压在桌上道:“你想拿契约,去跟潘家人和解是吗?钟翰江,你觉得有招募令在,潘家会跟你和解吗?”
“至少通过这份契约,我可以寻求别的势力帮助。”钟翰江道。
“别的势力?谁会帮你?现在钟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何一家露头帮你,都会成为其他势力的众矢之的!即便帮,他们也不会真心帮你,等拿到了你们钟家的契约后,他们照样会掀桌子,搞死钟家以后,再从我手里,领取孔雀组织的契约。”
顿了顿,我深吸一口气说:“别单纯了,你留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至少我好酒好肉招待你,而且等我收拾完潘家以后,我会让超级仓项目,对你们钟家开放使用。”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钟家股市大跌,这就已经是要灭亡的前兆了!”钟翰江终于憋不住,低声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