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望着这只有三五丈见方的房间,面色阴沉如水,好一个东方世家,好一个下马威!
那领头的杂役颇为识趣,不待郭旭吩咐,已然带着众杂役清理布置房间。
到底是干惯了这等粗活的杂役,不一会这灰尘蛛网,一些早已发霉腐烂的旧家具物什,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空气里再无那种闻之欲呕的怪味。
而这帮杂役不单单清理,更是出手布置,有的在这屋缀了一些耀光石,整个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
有的在利用储物袋里随身携带的闲置物什,做了一些日常起居的用品来。
更有的杂役,创造性的做了几张架子床,上下可各睡一人,房间尽管,却也勉强将他们所有人安置。
那领头的杂役更是识眼色,带领两个杂役,竟在这房间内腾出将近一半空间,为郭旭单独做了一个独立的静室来。
这静室虽,但无论郭旭打坐行功,还是卧床休息,都尽皆无碍。
一时间,这原本阴暗逼仄狭的房间大变样,竟变得有模有样,生气勃勃。起来。
郭旭静静的盘坐在竹床上,久久无法静心行功,耳边清晰的传来这帮杂役的响动,有呼噜声,有磨牙声,有梦呓声,更有不堪入耳的放屁声……
他不由得笑了,他陡然间觉得无比的亲切和真实,仿佛又回到了凡俗。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摸着这简陋的竹床,抬眼望着这粗糙的四壁,内心泛起淡淡的温暖。
这帮杂役尽管修为低微,但是确实是诚心诚意的待他,特别是那领头的王顺。
经此一事,他的念头再变,此番出行定当要想方设法尽力保全这帮杂役。
时间匆匆三日过去,郭旭等人乘坐这飞舟一路风驰电掣,不知飞了多远。
郭旭经过第一晚的红尘炼心,道心似是再次通透清明了许多。而他苦修多年的磐石心经也间接受益,这接连几日的默默行功,灵识又恢复了不少。
郭旭压下内心的喜悦,嘎吱一声,轻轻推开静室的木门,他想到外面活动一番。
他已连续行功三日,稍稍有些疲累,修炼一道,张弛有度,过犹不及。
只是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这一众杂役,此刻均都耷拉着脑袋,或坐或躺或歪在床上,一脸沮丧。
“王顺,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您修炼结束了?”王顺一脸喜意。
“大家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受了什么委屈?”郭旭脸色瞬时阴沉了下来。
“公子,是有……其实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情,没事的公子。”王顺结结巴巴,一脸纠结。
“到底什么事情,天塌下来,我帮你们担着。”
郭旭见王顺依然低着头不语,心头更加火起,索性问其他杂役,好半天才弄清楚事情原委。
原来这些杂役均是第一次乘坐这飞舟,内心都是颇为新奇稀罕,均想站在甲板上看一看这飞舟如何乘风破浪。
那王顺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就带着这帮杂役想到甲板上去看日出,但是没走几步却被拦住了。
这房间不远处的通道口站着两个身披重甲,手持长矛的甲士,甲士长矛一指,喝令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