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如果单明典还武断地以为她是什么好姑娘,只能说是单明典为人体面,讲讲场面话,不给她难堪。
事实是单明典没有讲场面话,他很简单地说:“我明白了,黄小姐,打扰你了。”
挂电话前,他倒又提一句:“我个人还是很想请黄小姐吃一次饭。希望在我离开霖江之前,能有机会。”
黄清若不予回应。
下午在修复室里工作期间,蒙汝菡趁着某个间隙问黄清若,说博物院后面的老街新开一家馆子,晚上一起去尝尝鲜。
黄清若说不去了。
蒙汝菡失望地探究她为什么不去:“……师姐是约了其他人吗?”
“不是。”黄清若说,“想去梁教授的工作室里再加个班。”
还是得继续研究观音像暗格里的碎片。
距离文婴大师回国的日子又近了几天。
蒙汝菡闻言,因失望而跨下的脸重新恢复笑意:“原来师姐只是又和文物有约,我还以为我已经在师姐这里失宠了。”
她的玩笑话,黄清若一向一笑而过。
只是有一刹那,黄清若莫名觉得,比起邀她一起吃晚饭,蒙汝菡似乎更想确认,她晚上是否和其他人有约……?
可蒙汝菡确认这个做什么?
没理由。
于是这个莫名的念头也就在黄清若的脑子里短暂地浮现便略过了,继续一心一意地专注在文物上。
而黄清若的加班,并未给碎片的研究带来任何的进展。
黄清若总觉得自己应该亲自进去小房间里一趟。
但其实又的确没有必要,蒙汝菡那天依照她的指示,在小房间里已经找得很仔细了。
该拿出来的东西,也都拿出来了。
不用进去,她不用自己进去。
要进去,也是拜托蒙汝菡再帮忙进去一趟。
黄清若继续翻了一会儿二叔公生前的私人工作日记,回去宿舍。
洗漱结束,黄清若给梵文纹身涂抹药膏。
成熟地结痂了。
梵文纹身的面积比曼珠沙华小,还都是连在一起的黑色的字,不像曼珠沙华是舒展开来的一朵花,所以成熟结痂起来的梵文纹身,几乎看不见纹身的样子。
更像一处小型伤口自我地默默愈合。
……梁京白这两天倒是又放任她不管,给了她一点自由。黄清若有听说,霖江市当年那档《传宝》的文化收藏节目,重启了。梁京白好像又要作为梁家的代表,去参与节目的录制。
所以可能不是梁京白愿意放她自由,而是他忙得暂时管不了她。
正忖着,黄清若发现自己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