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显然不相信。
孔光竹急的想抓头,不知道再怎么解释。
躲在他身侧的陆廉慢慢探出头,“那些尸体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显然死去最少有五个时辰,我们两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这么多人。”
“不信你看看衣袍,还干净着。”孔光竹正斜视他,就见衣袖被扯起来做证据,他胳膊一甩抽回来,头又是一扭。
经陆廉这么分析,被惊吓到的猎户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他爬起来,仍旧站在原地颤抖着声音问,“那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树林里?”
“我们是附近的村民。”孔光竹觉得说是犯人流放没面子,随口撒了谎。
结果猎户像见了鬼一样,身子连连往后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方圆百里,根本就没有村子,我在这边山头打猎多年,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你们。。。你们一定是。。。。”
似被什么震慑到,猎户像秋雨中瑟瑟发抖的树叶身子抖的厉害,面露绝望之色,一副随时随地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孔光竹一头雾水看着猎户,扭头问陆廉,“他不会晕倒吧?”
陆廉不等开口,就听到‘啪’的一声,两人望过去,哪里还有猎户,视线往下落,只见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孔光竹:。。。。。不会是他的话给对方提示了吧?
先是见到尺体,然后又是突然出来的猎户,孔光竹紧了紧身上的衣袍,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竟觉得这山里阴森森的。
陆廉朝猎户望了一眼,“人应该是真晕了,我们回去找人过来吧。”
孔光竹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又没过去检查,隔着猎户几仗远,你怎么知道他是真晕了。”
他可一直觉得猎户是受他的提醒,假装晕的。
陆廉眼皮抬了抬,孔光竹顺着他下巴点的放向望过去,仍旧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又质疑的寻视向陆廉。
陆廉似害羞般低下头,柔声道,“他手上缠着一条蛇,刚刚咬他他都没有动。”
孔光竹:。。。。你还真淡定啊!
孔光竹这时再看过去,终于看到了,那条青色的蛇仍旧缠在猎户的手上,细看之下猎户的手还有两个血洞。
好吧,狼崽子比他注意的细微,他还能说什么。
两人默默的往营地走,孔光竹心情很复杂,显然他不是狼崽子的对手,便是与父亲那边说,父亲也不会相信,毕竟。。。。他目光往陆廉胸口扫了一眼,弄的还真挺像的。
他愤愤的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是白搭,唯一的办法就是紧盯着狼崽子不要对侄女做什么,至于狼崽子假扮女人干什么那是狼崽子的事。
一想开了,等走出树林,孔光竹整个人也轻松不少,孔家这边已经热好了早饭,差役也在那边喊着抓紧时间赶路。
孔嫄看到姑姑和陆廉一起回来,两人竟然没有闹的面红耳赤的,狐疑的打量了几眼,就听到姑姑说起树林里看到尸体的事,还有一个被蛇咬晕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