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拍落乔飞的手,我说你滚蛋啊,敢不教我儿子学好,信不信我剁了你!
乔飞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然后就偏过头在那装睡。
没错,我没有把孩子打掉,这还多亏了那个一直给我白眼儿看的医生,给我做了假的病例。
我当时太冲动了,只是想着如果没有了孩子,陆余生才会放开我。
还是在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那个一直给我白眼看的医生给我出了主意。
H市是真冷,下了飞机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被白雪覆盖。好在乔飞准备齐全,羽绒服暖宝宝什么的裹了我一身。
我呵着雾气,然后不停的来回的搓着手,我说乔飞,你怎么就选了这么个鬼地方啊?
乔飞冻的浑身发抖,他说:可能我脑子不太好……要不咱们改去三亚?
我说滚蛋,就这儿了!
我们并没有在H市停留太久,只是住了一晚,然后火车,大巴,最后租车,绕了很久很长的路,到了北安。
冷,是真冷。北安比H市还冷。我和乔飞一路上抹去了我们所有的行踪,那张以假乱真的身份证,帮了我们不少的忙。
所以后来陆余生几乎翻变了H市,都没能找到我和乔飞。
我和乔飞就这么的,在北安安顿了下来。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行动也不是很方便,乔飞找了个送货的活,就是给某某啤酒,挨家的往饭店里送酒。
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冻成雪人,手指被冻裂了好几个口子,耳朵红的跟被水煮过了一样,我看着心疼。
我说乔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咱们不是还有钱么?
乔飞烫了一壶酒,然后一副满足的样子喝进肚子里:“坐吃山空啊?那钱是以后留给我儿子娶媳妇儿的!你可不能瞎动。”
我的孕吐还是很严重,之前医生说过了三个月就好了,可是这都马上5个月了,还是吐,吃了就吐。
我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只用来联系季昕,因为我还是惦记着陆余生啊,后来听她说,我走后的一个月之内,盛丞的危机就都解除了,我就放心了。
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只希望他能平安的降生,然后顺利的长大。
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季昕突然找我,她说她和佟恩惠离婚了,净身出户。
她说安禾,我能带着小希去找你么?
我说你来啊,我让乔飞去接你。
季昕带着几个月大的小希到了北安的时候,马上就快过年了。
结果小希刚到北安就因为气候的原因感冒发烧,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出院那天刚好是小年,我和季昕一边包饺子,一边闲扯。
我说你来了这么久,我都没问题你是怎么回事儿。
季昕挽着袖子,一边捏饺子,一边说:“我说小希不是他的孩子,然后就离婚了。”
我当时就一脸懵逼,我说不是他的是谁的?你这不是闹么?再说,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季昕冲着我呲牙乐:“做了DNA,显示不是他的孩子。”
我手僵了一下,我说:青青的头发?
季昕用沾满面粉的手,涂了我一脸:“就说你机灵。”
我没追问季昕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我再清楚不过了,她不爱佟恩惠,而佟恩惠也不爱他。与其互相折磨,倒不如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