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所谓的不近女色,禁欲凉薄,不过因为工作忙碌又没有碰到真正感“性”趣的女人罢了。
就算没有方漪澜,也会有秦漪澜,张漪澜……
“季叔,我真不知道那个方漪澜究竟有哪点好,竟让宸哥哥这般神魂颠倒。”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在她眼里凉薄至极的宸哥哥!!
竟然会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陪女人一起逛奢门店,亲自替她挑选首饰,也会因为别人的出言不逊,而出手教训。
甚至还会放下最重视的工作,陪方漪澜渡假!
她对宸哥哥纵有满腔的心思,但连接近的机会也没有,一切都是徒劳。
她对方漪澜纵有满腔的嫉恨,但碍于宸哥哥和秦家,也只能痛苦隐忍。
“您和方漪澜身份不同,从小所接受的教养不同,也因此,您只能是一位高贵端庄的名门淑女,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凤家的气度风范,因而也不能像方漪澜那样,豁出名声,舍下脸面,做出那等不知羞耻勾引男人的狐媚行径。”
King向来不近女色,若非方漪澜主动勾引,又怎么会被她所迷惑?
小小年龄就学那等狐媚下作的手段,着实令人不耻。
“真的是这样吗?”
想到方漪澜那一身魅骨天成,蚀骨柔媚,她心里对季叔的话是相当认同。
但,每每思及当日在香榭丽舍,她惊鸿一瞥,宸哥哥低眉敛目,将一身慑人气势尽敛,偶尔看向身边的女子时,通体凉薄便宛如冰雪消融,她便觉得心惊。
心中有一条名为嫉妒的蛇,不停地缠绕她的身心。
季特助劝道,“大小姐,方漪澜那是什么货色,又岂能与您相提并论,King也不过贪一时之鲜,等过段时间新鲜劲儿过去了……”
这样的话她已经听得耳朵生茧,不愿再听下去。
嫉妒愤恨的情绪,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她的理智,告诉她——
父亲和季叔也许说的很对。
但,那只是相对于大部分男人。
宸哥哥那样的男子,怎能以寻常的目光待之?
“够了,不要再说了!”
凤瑶之倏然拔高音量打断了她的话,扬手便将手中胎白的瓷碗儿狠地砸向不远处的钢化玻璃。
“哗啦——”精致的瓷碗应声而碎,薄薄的瓷胎飞溅。
她是凤氏之女,在所有人面前她永远是高贵无比,像这种蛮横的行为已经失去了她辛苦维持多年的名门风范。
季叔惊讶不已,“大小姐——”
凤瑶之再次打断他的话,“季叔,给我订一张去北都的机票,我要去北都参加普罗艺术展览。”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坐以待毙。
季叔点头应下,“好的!”
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凤瑶之缓缓走到窗边。
德国进口的防弹钢化玻璃,即便被锐利的瓷器砸过,也未曾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正如凤瑶之此时的心情。
即便方才骤然爆发的怒火有多么可怕,也在这一瞬间消匿无痕。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她——
“瑶之,你是凤氏之女,生来便享受着这个姓氏带给你的荣耀与财富,所以将来你也要回报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