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不准靠近…姐姐!”
少年朝我丢来石子,似乎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威胁那样,石子没有瞄准要害而是击打在手臂的护甲上而后被弹开。
伤痕累累的少年他的身后躺着一个人,只是一眼就能确认她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其身上的创伤数不胜数,还有两三处致命伤,能撑到失血过多而死已经是意志力的表现。
她并不是眼前少年血缘意义上的姐姐,我明白。她的身份是上一批次投入城市作战的士兵,也是我的同僚。
我们出身同一个“康复所”,对于躺在那的她本人的事,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倒不如说,所有在康复所里接受训练的孩子,百分之九十九在外都不会有“其他的家人”。
“她已经没救了。”
能判断出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他恐怕不会轻易和我离开。
“你是,谁?”
即使在已经确定了我没有恶意的情况下,少年的警惕性依旧没有放松,但是他似乎已经猜到身着同样装备的——我们的使命。
“黑。”
“那她的名字……”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照片,从指缝露出的部分能看出那似乎是康复所里所有家人的合照,那里有着我和地上失去生命迹象的那个人唯一能留下来的回忆。
“…白。”
我回答。
……
…
“真是不错的梦,但是对我来说似乎有点不一样~嘿,那究竟会是谁的梦呢?”
一直低着头的女子满脸期待的抬起头,嘴上挂着淡然的笑容。
所谓不稳定的未来视就是如此的神奇,偶尔连别人的梦境记忆都能窥见,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是把自己当小白鼠留下的后遗症罢了。
“……猫捉老鼠已经开始有点腻了,也该是时候把棋子摆上台面了。不能辜负我亲爱的合作者的舍命努力啊,呵呵。”
与此同时,被黑雾笼罩的办公楼另一间被临时改造成休息室的隔间里……
【完——全不行!那家伙连理解的方向都是错误的——】
待到狼吞虎咽的星野玲开始享用饭后甜品的时候,一直在等着少女来问“为什么”的某怪异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自问自答的言语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和藐视。
“怎么了?”
星野玲也是重新补足了体内急需的脂肪蛋白质后摆脱低耗能状态后才有心情去听永眠扯淡。
更多的时候永眠都是以大前辈那样的态度自居,很少会像这样去评论起点和最终成就注定远不如它的家伙。
【你的那个合作者对诅咒的理解和所谓的怪异之主的认知离真相差了有那么亿点远呢——】
“是指她所在追求的不死诅咒吗……”
星野玲回想着归来后与对方的密谈,那位【蜘蛛】首领的野心虽然没有全盘托出,但是可以看出来对成为【怪异之主】取得传说中的不死之身的愿望却无比的强烈。
【嘿嘻,你也是她也是,没有真正体验过那样的东西,会认为所谓的不死是一种权限机能也无可厚非……在大脑或者心脏活性停止的瞬间就能被激活,修复所有受到的伤势恢复体力疲劳什么的,像是这样那样方便的东西呢?】
“难道不是吗?”
星野玲嚼着巧克力心不在焉的跟腔道,这话从怪异之主本人的嘴里说出来确实有现身说法的重量。
【蜘蛛】或许至今都在认为怪异之主直链着诞生领土,无法轻易的跨区行事,却漏看了眼皮下的永眠,不…没有真正接触过诅咒的人,恐怕连“凭依物”和被制作的“用具”两者之间的区别都无法区分。
【诅咒带来的不死,并不是由身体机能或者是别的什么而诱导触发的……那更像是为了阻止宿主生命活动停止而出现的异常状态——】
【嗯,更加准确来说那不是即时出现的状态,而是一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