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付佳希尾调轻悦上扬,对方才的剖心明志似是满意,只是有一件事她仍不得解,“俞彦卿是怎么跟你说的”
怎么又提起这人
岳靳成不耐道,“他会放过这绝佳的,耀武扬威的机会吗”
“昨天他在这儿待了也没多久,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你陪奶奶去祠堂抄经,他要去喂鱼,就在院外的那道长廊里。”
长廊
付佳希忽然想起。
她失笑,问“你不记得了吗去年,春节,年初一,也在长廊下,你做过什么事。”
岳靳成眉心微皱,“我当然记得,你亲我的每一次,我都有账本。”
“胡说,哪次都是你亲我。”付佳希微恼,“我就该让你再急几天,别想过个好年。”
岳靳成听出话外之音,“嗯”
“你去年故意气俞彦卿,当着他的面故意亲我,让他没过一个舒坦年。他这种级别的操盘手,忍耐力无人能比,黑名单记得清清楚楚,这不就报了仇,与你扯平了”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两个二十岁的男人差不多幼稚,付佳希都懒得说。
“”
岳靳成真想给姓俞的立块碑,亲手缝一面锦旗。
付佳希舒坦了,被冷了一两个月,心里也不痛快。
她从床上起身,半跪于床面,伸手去捏他的脸,“什么表情,要吃人呐”
“不吃了,太多了,吃饱了。”这话听着像答非所问,不像正经话。
付佳希仍在回味,由衷感慨,“岳靳成,你的道德底线,低到我不敢想诶。”
岳靳成睨她一眼,“嗯,长见识了要怎么感谢我”
“自然要谢,那就以后每两月见一次,在岳总的h酒店顶层套间,记得,安全套自费。”付佳希狡黠眨眼。
岳靳成失笑,败阵认输。
他看着付佳希,“一月一见可以,半年一见也行,复婚与否,取决于你,佳希,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付佳希声音有些颤,“这么纵容啊岳总。”
“这些都不算什么,你要越来越好,过你想过的生活,走上坡路,别回头。”
岳靳成低下头,揉了揉她头顶的发,目光像缓缓流淌的蜂蜜,“你选择结婚生子,不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有后顾之忧,如果在自己想做的事情面前,还需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那就是我这个做男人的无用。”
付佳希鼻尖一酸,眼里的泪水像雾气。
岳靳成的指腹像粗粝的纸,按了按她湿润的眼角,“佳希,我是真的爱你。我不需要你为我洗手作羹汤,也不愿你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你这么好,这么这么好,你应该去体验更多的人生可能。或许会遇到万象更新,也会吃亏于人性斑驳,没关系,你随时回头,随时有我。”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大雾散尽时,歧路者见高山。
你不该止步,而应尽情的,再追一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