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年轻时有一次当街调戏妇女,被一位路过的僧侣打成重伤,对他的修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甚至让他卡在当前境界多年未有突破,所以一直对佛门各宗有心理阴影。
记得那位高僧岿然不动,只是口念佛号,仅仅用金钟罩便抵御住自己的全力进攻。
而今天这小子,甚至不用言语便能运转金钟罩于全身,比当年那个高僧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年纪,只怕是佛门五宗长老的嫡传弟子,放在红尘中带发修行,武功和心境一同磨炼。”
听到燕临的分析,云鹤内心一凛,只怕自己年老体衰之后,此子要上门来报这一掌之仇。
只不过他的担心,有些多余的可笑。
因为他,已经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就在三人赶路间,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一片毫无遮蔽的无人山谷,只有几只夜鸦的怪叫,穿透了夜的宁静。
但就在出林子的一瞬间,三人却怔在了原地,眼睛不约而同地直勾勾盯着前方。
应该是一个人——吧?
眼前的小溪边,站着一位戴着狐面的中年人。
看身形分不出男女,仿佛已在此等候多时。
此人手中没有任何兵器,一袭融入夜色的长袍遮掩了身形,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不似习武之人。
站姿也是松散得很,全身都是破绽。
但当你想从他身旁过去时,却发现不论哪个方向,都在此人的攻击范围内。
就在三人揣测对方是何方神圣时,对面那人竟然“开口”说话了。
“三位远道而来,只是抢个东西的话,老夫懒得管。但伤我周人,还留了一瓶劳什子药水诱人出阵,未免恃强凌弱了吧。”
之所以用“说话”形容,是因为此人嘴唇并未有动作,声音也不似人音。
更像是狐狸的声线,有些尖锐。
但声如雷鸣,震彻山谷。
“打扰前辈清修,实在不该。我等确实有重任在身,如有冒犯还望海涵。”
三人被此人的声音震得心神不稳。
反应过来的燕临,急忙挤出一丝笑意,态度十分恭敬。
但这勉强挤出的笑意,瞬间又凝固了。
刚刚说话之时,他暗自运转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