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人的面孔深深的记在心里,我安心的等着火车到站。
火车在铁路上摇摇晃晃的,又开了几个小时,在已经入夜之后到了龙祥县县城。
这次的萧山市之行对于我来说,可谓是惊心动魄的一次远行。有误解,有殴斗,有成功,也有失误。
下火车的时候,我的腿都在抖。
终于回来了,幸好没有真的把这百二十斤的人扔在萧山市的某个杂草从里面。
我摸了摸火车站地下通道的入口牌子,心里感觉由衷的庆幸。
蓝秀秀呢?她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
我在蓝秀秀这里应了客夫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嫂子和村里人,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偷偷的去告密?
嫂子和胡姐呢?
也不知道嫂子现在有没有在担心我?胡姐的小药铺生意做的咋样了?
也不知道赵雅丽回来了没有,她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银玲家里,那张婶儿没有再为难张银玲吧?赵大桥那小子,会不会去骚扰张银玲?
我心里想的千丝万缕,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出了火车站,华灯繁密的县城让我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夏天,突然飘起了微雨。朦胧的细雾飘来,一瞬间燃起的愁绪限制了我前行的脚步。
再往前走,那几个小子一看就不像是在这里闲逛的啊!
我摇了摇头,他们是谁?
我的心里面陡然一动,想起了我到县城的时候,在大巴上遇到了那几个小贼。他们既然敢这么嚣张,司机都不敢和他们对抗,岂不正是说明,他们很有能量?
如果是他们呢?
我看到旁边有卖帽子的,反正手里阔绰了一点,我就买了一顶韩款的棒球帽,然后装作旁若无人的走到了报亭旁边看起了报纸。
他们在几十米外的电线杆旁边到处乱看,时不时还拿出一张照片比对路过的行人。
我压了压帽子,指着那边的人问报亭的老头,“那些人是谁呀,看起来还挺蛮横的。他们这么拦着路,没人管吗?”
老头这会也正在看报纸呢,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说:“外地刚回来啊?”
我笑着点头说:“是,出去打工了两年,这不才刚下了工地,回来了。”
“唉,那你可要多注意点!有钱千万不要露白。”指了指越发嚣张的一伙人,老头神秘的说:“这会儿是县城里面的一伙流氓!一个个的,横的不行。也不知道是谁罩着他们,反正他们闹事就没人管,谁要是敢和他们反抗,马上就抓你一个当街斗殴,送你去看守所。很有能量呢!”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我看他看向我的眼神就显得茫然,分明就是根本不认识我。我心里一定,干脆问老头,“那他们在找谁啊?我刚从外地回来,还不知道呢。”
老头还没说话,这小子过来说话了。他嚣张的冲我说:“小子,外地刚回来啊?我们找一个叫程宏的人!半大小子,没胡子,短头发,一只眼大一只眼小,见过不?”
程宏?
不是找我?
“程宏?不认识。这名字烂大街了,你扔一块砖头砸过去,十个八个都叫程宏啊!”我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小子也没多想,只是对我说:“以后在这里说话注意点!我们大龙帮可不喜欢听你在这里问东问西!”
“那是那是!”
我笑着,递给他了一根烟。
他收了烟,满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