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响起后,很快就有一队手执长枪的千岩军匆匆从楼下跑过。
“唔,发生什么事了?算了,千岩军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好……我该去工作了。”
“再见师弟。”
醒来的甘雨站了起身,付了账后就朝外面走了。
让她如此劳累的人,恰恰就是她自己。
“好,师姐慢走。”
祝觉吃完也结了帐,走下茶楼时,发现有许多人脸上带着慌乱的神色,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跑动。
祝觉没有跟他们一起逃跑,逆着人流向反方向前进。
远处的夜枭在飞行,路边的海水在流动,草地和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
但这些都无法掩盖死亡与鲜血的味道。
周围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了,压抑而且冰冷,还有那死一样无声的寂静。
更前面一点的地面是焦黑的,混着污浊的血,大概是爆炸响起的地方。
在祝觉看向倒地的残破尸体时,似乎听到他们在战斗时所呐喊的口号。
祝觉抬起头,从云端落下的月光,竟将染血的尸首照得一片圣洁。
这景象如同一副富有宗教意义的画,主张这些死相凄惨的尸体其实是高尚的牺牲似的。
空旷的街道只剩下两道影子,一道在干净的这一头,一道在血染的那一头。
对面那人戴着染红的手套,一套贴身合体的黑色礼服,黑色的帽子盖住头发,脸被帽檐的阴影遮挡,散发着变态杀人狂的气质。
他正得意的看着被自己摆放好的尸体,鲜血和内脏肆意涂抹在地面,如一副狂野的涂鸦。
而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原神来阻止他。
今夜,他将在璃月港绘制最完美的画卷,为璃月的请仙典仪,落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不得不将视线投在他的身上吧?
在他准备去往下一个地点,继续自己的画作时,另一人的脚步声在街道内响彻。
“嘻,看了我的画还不逃跑,反而选择继续接近吗?”
拉低的帽檐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然而他的语气却变得玩味。
借着月光,很快他就看清了来人的面貌。
那是个穿着乌黑长裙的人,身高足以将他睥睨,面无表情的冰冷让他想起在野外遭遇过的野兽。
虽然气质带着一股危险,但这涩气的身材,就不像是身经百战的强者。
而且她的身上并没有神之眼,那就说明不可能是原神!
然后,他忽然看到眼前不断放大的拳头,随后是鼻梁被打断的剧痛和酸涩。
杀人狂大意了。
他单是知道身上带着神之眼晃荡的原神会用元素力,却不知道这世界上即使没有神之眼却依旧能使用元素力的种族还有很多。
他为了这一天筹备了这么长时间,弄清了璃月明面上大部分原神的生活地点,生活轨迹,好在行动时特意绕开。
今天本应是他艺术家之名传遍璃月,乃至传遍整个提瓦特的一日,让自己成为不朽的传奇,连神明都不得不多看他两眼。
可现在的情况,他从未想过。
出现在他眼前的家伙,光用拳头就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啊啊啊啊啊——”
杀人狂捂着鼻子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生理性的泪水像年久失修的水龙头哗哗往外流,然而痛彻骨髓的剧痛却没有因此好转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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