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以去劝赵恒担任陕甘总督一职,动身去赈灾。作为回报,圣上带臣去见母亲。”
卿予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李皓宇,“臣如今孤身在官场漂泊,就想承欢母亲膝下。”
“圣上是明君,是留名青史的千古一帝,一定会成全臣的一片孝心的。”
卿予想,自己或许也有做佞臣的天赋,说起假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还越发顺嘴儿。
“真难为你昧着良心夸朕!”
李皓宇再次长臂一舒,把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
“这个赵恒不听话,杀了他也没什么了不起。当年他就该死。若不是你求情,他哪里还有命活。”
“他哪里配成为,你与朕谈交易的筹码。”
李皓宇不屑的说。
“不是赵恒不配,是圣上不想让臣见到母亲罢了。”
卿予知道也挣扎不掉他的怀抱,恨恨的说,“那就让我夜夜难眠,日日伤心算了!”
“予儿,不许胡说!”
李皓宇心口一疼,他郑重道,“待这次处置了李寒星,朕就带你去见你娘亲。她不在长安,远在一处山门修行。你切莫太为她担心。”
卿予少时,林夫人就开始吃斋念佛。所以,兄长逝去后,母亲因为伤心,而遁入空门,这也解释得过去。
“作为回报,臣这一辈子都会是天溯最忠心的臣子。”
卿予想着给狗子送上一个阿谀就结束和他的周旋,此时,她偷换了概念,就算李寒星篡权成功,她也会对朝廷和坐在龙椅上的人效忠。
只要不和李狗周旋就行,那可真是太累了。
“你要真对朕忠心?那见了你母亲以后,就入宫来给朕生儿子。”
李皓宇的话,让卿予瞬间恨不得两口咬死他。
他紧紧抱住卿予,指尖在她脸上温柔的抚了抚,低声道:“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卿予卧在他怀里,见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可她却睡不着。
上次去,赵恒应该不是装病。
从徽州到长安,路途虽不遥远,但也希望他一路平安。
说起和这人的渊源,竟然也有七年了。
当年碍于孙果逼婚,李寒星和她定下了婚约。
而此时抱着她的这只臭狗,当时在长安各种闹腾,就想逼皇室或者林家主动提出退婚。
可北奴人来袭,李狗子还没闹成功,就替兄长领兵出征了。
他走后,兄长当着丽妃,坦荡的说,林府及追随林府的官员,都不会在夺嫡一事上站队任何一方。